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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绝对竞争优势已替代比较竞争优势成为决定区域经济竞争胜负的关键。而国家创新系统是区域绝对竞争优势的主要来源之一,创新集群是国家创新系统的核心。因此,培育创新集群对区域发展具有战略意义。创新集群的成长动力是什么?从何而来?如何作用?对这些问题有所认识可以提高创新集群培育实践的效度,本文藉此作为研究主题。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转换研究路径,尝试从现象分析着手,用逻辑演绎与案例分析法进行研究。基于属性分析,本文提出创新集群成长动力是技术创新导向下的市场竞争。创新集群可以解构为“产业地理集聚”、“卖方市场集中”与“技术创新聚集”这三种集聚(集中)形态耦合的结果。理论史上,三个经典理论命题,即“马歇尔冲突”、“斯密困境”与“两个熊彼特悖论”曾分别以两种集聚(集中)形态间的互动关系予以探讨。在此基础上,本文将论题扩展至研究三种集聚(集中)形态的耦合规律。由于三种集聚形态(集中)能够改变技术创新的条件,进而影响创新集群成长动力。因此,调节集聚耦合度可对创新集群成长动力予以控制。由于创新集群的组织与运行呈现多元化、开放性、非线性、涌现性、自组织特征,因此其动力机制是一种以模块化与层次性作为基本结构的复杂适应系统(CAS)。具体而论,基本模块主要包括生成机制、转化机制、运行机制、辅助机制(反馈、促进、保障)等四种,分别对动力源与动机、源动力、动力、适用动力予以作用。根据集群系统所能组织的生产要素能量的大小及其载体的尺度、规模和范围区分,主要有组织、产业、区域等三个层次。由于创新集群成员组织多元化,其技术创新微观动机相应也多样化。而多样的微观动机需要整合进而产生集群有效率的宏观集体行动,创新集群成长动力机制在组织层次以此作为着力解决的问题。技术创新动机整合借助遗传、变异与选择实现。而企业规模、市场绩效与市场集中度变动影响企业技术创新投入能力与市场竞争压力,但影响所产生的结果因产业不同而差异较大。技术创新是企业追求市场效益的手段而非目的,市场策略是企业参与技术创新的基本行为逻辑。基于历史的视角,本文探究了创新集群的成长动力源,认为工业化、信息化与技术势差效应存在是创新集群成长的前提条件。通过分析集聚耦合与创新集群集聚成本的影响与互动,发现并非集聚度越高越有助于创新集群成长。藉此提出在产业层次创新集群的主要进化障碍是集聚不适度,进化障碍多源自集聚结构失衡与不当调节,其表现形式主要有产业地理集聚不足、技术创新聚集不足、市场集中不足、产业地理集聚过度与市场集中过度等五种。创新集群作为国家创新系统的简化形式及子系统,其系统输入因子依靠国家创新系统提供。因此,创新集群要发挥效能就必须与国家创新系统实现功能对接,对接在创新集群成长动力机制的区域层次实现。对接以存在对象差异与对接“接口”为前提。国家创新系统与创新集群的差异在于调控目标与调控对象,而对接“接口”是同构的组织结构。与国家创新系统实现对接使创新集群成长动力机制成为开放系统,系统输入变化经系统转化生成创新集群成长动力,通过与系统环境适配的传导路径产生作用。技术创新是构成创新集群成长动力的核心要素,而技术创新是“创造性破坏过程”。“创造性”与“破坏性”的均衡变动既引起集聚形态涌现在时间序列上的差异,又影响集聚耦合程度变化。均衡变动有“创造力”大于“破坏阻力”、“破坏阻力”大于“创造力”两种主要类型,根据集聚形态的形成时序在理论上存在十种传导路径。基于创新集群成长动力及动力机制可以得出五点培育创新集群的政策意蕴,即培育创新集群应成为国家创新政策的重要内容;需要明确政策定位,优化政策手段;基于发展中国家工业化与信息化发展历史阶段,培育创新集群需要综合运用产业政策与竞争政策;创新集群培育政策应有别于产业集群政策,尤其需要强化创新集群培育政策的针对性;提高集聚度,优化集聚耦合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