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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认为,历史——以及特殊意义上的“思想史”——根深蒂固地充满了连续性、因果性和目的论的概念,这与福柯在自己的“新历史”或者考古学中所要表述的观点背道而驰。他的考古学对传统的思想史加以摒弃,试图探索新的诠释历史的方式。这种历史观与本雅明不谋而合,本雅明拒绝传统的研究起源、连续性、总体性的记录历史的方式,转而采用非连续的、蒙太奇式的记录手法,形成了具有本雅明个人色彩的独一无二的辩证意象理论,为世人留下了大量的关于19世纪的巴黎研究的资料。对于生活在20世纪的本雅明来说,对19世纪的巴黎的研究毫无疑问是一次穿越到19世纪的考古旅行。本雅明就像一个考古学家,在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挖掘对于“家园”的记忆。他认为真理没有泯灭,只是附着在碎片之上,想参悟它的人首先要用清醒的头脑拨开表象的迷雾。在建立他独特的历史观之前,首先要对传统历史观进行一番福柯意义上的知识考古,以摧枯拉朽之势来瓦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统治下的文化和思维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