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通过对哲学史上三位哲学家的思想进行分析探讨,试图挖掘出质疑"时间是什么"这一问题的哲学史线索。首先,本文指出芝诺提示我们在问"时间是什么"之前需要先问"时间是否存在",问"时间是什么"并不具有理所当然的优先性,至少它绕过了一个需要在先提出的问题。接着,本文指出柏格森提示了往往为我们忽视的一面,即"时间是什么"这个问题容易使我们倾向于给出统一化形式化的单一答案。相对于意识体验或直觉体验的模糊性和非形式化,凭借数或逻辑这种形式化的理性思维给出答案更为方便,当我们为了形式上的方便而执着于统一化的理性倾向时,也会更容易忽略掉直觉体验和意识体验的方面。然后,本文指出维特根斯坦最为彻底地提出了,"时间是什么"这个问题的表达形式可能本身就存在误导性。这种提问方式引诱我们去把时间看做某种东西的名词,我们会想知道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进而我们会倾向于回答时间是某种什么样的东西。由于这种类比我们倾向于给出统一化的答案,即时间的单一定义。最后,本文得出的结论是,"时间是什么"这个问题诱导人们急于进行不恰当的类比或构建统一化的时间理论,从而给出在表达形式上相对应的单一答案。至少在此意义上,"时间是什么"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问题,要恰当地回答该问题需要注意避免其诱导带来的不利影响,而且这并不是必须首先回答的问题,并不具有理所当然的优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