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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象的《庄子注》通过解读《庄子》文本创构了一个全新的思想体系,这一体系代表了魏晋玄学时期玄学发展的最高点。从思想史的角度看,郭象用“独化”的逻辑将魏晋玄学中原本对立的“有”与“无”结合起来,成为魏晋玄学本体论发展的集大成者。从社会观和人生观的角度看,郭象从对人性的思考为起点,构建了适合当时时代要求的政治哲学,并阐释出与庄子"逍遥游"条件不同却同样对人生具有价值关怀的自由观念。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郭象的《庄子注》入手,对郭象从中建构的思想加以分析研究,力求对郭象哲学作出一个较深的把握。首先,魏晋玄学的发展是一脉相承的,文章第一节从整个魏晋玄学史的角度,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王弼、裴頠两位玄学家进行研究,旨在引出郭象思想的出现。王弼是“贵无”论的代表人物,但他的哲学体系中存在无可回避也无法解决的矛盾——生成义与抽象义之间的矛盾;裴頠提出“崇有论”,但是是他的“有”本论玄学没有寻求和揭示出众自身何以为有的原因、条件、依据。这时郭象的“独化”论出现,郭象对前人的思想加以扬弃与发展,使自己的体系具有更大的包容性和完整性。那么,郭象是如何通过《庄子注》来建立其玄学体系的呢?在一般研究中,“独化”经“相因”、“自性”、“玄冥”等环节消除了“有”与“无”之间的矛盾,将二者有机统一了起来。文章第二节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独化”和“玄冥之境”之间两者之间是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独化”是“玄冥之境”的一种表现,“玄冥之境”是“独化”的推导力量。郭象使用“有物之域”、“自得之场”、“玄冥之境”来合“有”、“无”。逍遥是对一种绝对自由的人生观,人应追求独化而逍遥的人生修养方法。本文的第三部分进一步研究人的内心的超脱。对于万事万物,对于自身自己的自足性的认可与认识,此谓“自足之性”;由于外界或许会以无法预料的形式带给人们种种侵扰,面对这样的现实,人应当安于自己的状态,从内心上摒弃痛苦,此谓“各当其分”;无心才能应众音,只有无心才能安于命运,只有无心才能达到与境界相通,做到本心,此谓“冥而忘际”。本文通过第四部分来研究人在“独化”过程中的“性”、“情”以及“命”,以及如何明“内圣外王”来实现“天下之治”。“情”是怎样使人偏离“性”,天又如何以“命”的形式作用人,这都是本章需要研究所在;郭象在描绘理想政治图景时还提出君主“无为”,并以自然观念为核心,来去化解政治思想中的具有“矛盾”之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