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二三子问》“龙之德”“精白”“时令”思想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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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就帛书《易传》首篇《二三子问》进行易学思想研究,以其中较具争议的“龙之德”“精白”和“时令”等思想展开分析。《二三子问》开篇孔子即阐发“龙之德”,学界对此有一些质疑声音。认为其中表述的“龙”之形象太过神通广大,不像孔子话语,而是道家用语。事实上,“龙之德”并非道家用语,而是儒家话语无疑,孔子完全有可能论及“龙”。孔子向二三子阐述“龙之德”,带有鲜明的儒家色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论“龙”之神能,二是论“龙之德”的人文意涵。从“龙”之神能来看,主要表现在能阳能阴和变与不变两个层面。从其人文意涵来看,孔子先总论“龙之德”,言其逊顺、精白和守道如一三个层面的德性,分别对应君子、夫子、圣人之德性。又通过《乾》《坤》两卦爻辞具体分析“龙之德”:《乾》卦初九爻辞“潜龙勿用”,言大人遁世隐居,等待时机;《坤》卦上六爻辞“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言大人教化民众,文理兼备;《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言“龙”神妙威严,亦是比拟君子之德。从动物之龙到神性之龙,再由神性之龙到有德之圣人,既有超越层面的意义,也有现实的仁义关照,这正是《二三子问》“龙之德”的价值所在。“精白”一词罕见于先秦传世典籍,在帛书《二三子问》中却集中出现,并作为一个政治话语上的重要概念,被明确提出来。在先秦典籍中,复合词“精白”虽不常见,但单字词“精”“白”分别出现的次数较多。本文着重分析了单字词“精”“白”的内涵,探讨了在春秋战国时期比较常见的“精气”“精洁”和“白心”的内涵,发现其都有德性修养的一面,且上升到君主治国的高度,此与复合词“精白”的内涵是一致的。孔子对此内涵进行了提升,“精白”即是在性与天道相贯通的基础之上,进行内心道德的修养,此即内圣的工夫。内圣必然兼含外王,圣人行王者之道,以治国平天下,此即外王的工夫。事实上,这是一种儒家工夫论,与帛书《二三子问》一贯的内修身、外莅政的理路是一致的。“时令”思想体现在《二三子问》孔子对《晋》卦卦辞“康矦用锡马番庶,昼日三接”和《坤》卦初六爻辞“履霜,坚冰至”的解说中。“理顺五行”“必顺五行”“飘风苦雨”等词语是其体现,核心是尊天时、顺五行,如此则风调雨顺,品物繁盛,百姓和睦,后代永昌,这是一种君主行政的思维模式。反之,若是违背五行之运行,则有“飘风苦雨”等灾异之象出现。此在传世文献中也有印证,“论语”类文献《孔子家语》有关于“五行”的记载,《礼运》有“播五行于四时”之语,都是孔子“时令”思想的体现。关于如何“顺五行”,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管子·五行》模式,于四季之外增加一个季夏,形成五季,以季夏配土,可称之为“五季”模式。另一种是《礼记·月令》模式,将土分布于四时之中,以与五行相配,可称之为“四季”模式。《二三子问》“顺五行”的“时令”思路,应与《月令》“四季”模式为一脉。综上,帛书《二三子问》“龙之德”“精白”“时令”三种思想,并不像一些学者认为的那样是超越孔子时代的词汇。相反,这正是孔子易学思想的集中体现,代表了孔子对易学和儒学的理解。其中既有对天道的形上认知,也有对人道的现实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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