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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通过对“快乐”、“幸福”、“沉思”的论述,认为只有通过纯粹理性推动的“沉思”才能分有惟有神方能完全享有的至福;老子认为只有通过“守啬”、“知止”、“虚静”才能达到与“道”同的“玄同”之境。二者的相同之处在于对形而上的追求,即“神性的至福”和“道”;相异之处表现为亚里士多德没有提出一个清晰的如何通过“沉思”达到“至福”的途径,而老子的学说本身就是修道之途;二者的不同还表现为亚里士多德更加重视世俗的伦理德性,即当亚里士多德谈到追求神圣至福的时候主要关注的还是世俗幸福的实现,而老子谈到无为而治、为天下王的时候终究还是超越世俗的。从中西方哲学的总体差异以及印度、阿拉伯哲学的角度能更深刻地理解二者产生异同的原因,在比较二者的基础上,论文对哲学的本性加以了反思:古今中外的哲学只有两种,“圣人哲学”以提升世俗、超越世俗生活为目的;“生活哲学”以论证世俗生活合理性为目的。哲学的本性在于“圣人哲学”中体现出的对形而上的永恒追求,这也是哲学区别于一切学科的最本质的东西。
但是哲学在现实中面临着两难的处境:探求形而上的“圣人哲学”因曲高和寡而在现实中难以普遍接受,力图普遍化的“生活哲学”却因为忽视了哲学的本性而无法和科学、政治、法律等学科相区分。哲学在现实中两难的最终根源在于人性的两难,即由“圣人哲学”体现的向往永恒、追求无限的精神和“生活哲学”体现的有限肉体之间的两难。
在有限与无限的辩证统一中,“生活哲学”提供给人类以未来的无限可能,无限的未来就在,也只能在现在中呈现;“圣人哲学”提供给人类最终超越有限达到无限的信仰和理想,并使人类在把握有限、创造无限时更加坚信生命的可贵和希望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