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十几年来,中国当代美学基础理论的研究难以取得实质性突破,令众多有责任的美学家一筹莫展。问题主要出在以下三个方面:一,对审美特性的把握长期难以有基本的共识;二,各派都认为自由与美的特性密切相关,但在对“自由”的把握上出了问题:实践美学死死抱住马克思主义对自由的哲学解释——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难以进入审美现象的合理阐释;后实践美学(最有代表性的是生命美学)对自由的阐释充满了存在主义的气息,却显得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三,最为重要的是,实践美学和后实践美学说到底在方法论上都是哲学美学,擅长形而上的推理而缺乏具体审美活动阐释的可操作性。 这就是我关注庄子美学的当下语境。“无用之用”作为庄子美学的重要命题,长期得不到深入地美学阐释。本文从这里切入,发现“无用之用”是庄子对审美特性的准确把握,不仅在中西美学史上而且在人类发展史上都有着开拓性的意义。为此,我以之为基点,推演出了庄子美学的新体系。 更重要的是,在当代美学的参照系参照中,庄子美学的现代阐释有了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也为当代美学基础理论的研究,找到了可资营养的文化元典。在以上三个难题的解决上,庄子美学无疑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无用之用”对审美特性的把握,可以作为美学学科成立的合法性依据,结束对美学存在合法性的质疑;在对自由的把握上,庄子的审美自由理论空前的完备,而且与当代美学研究中对自由的把握基本一致,完全可以充实当代美学的审美自由理论;在思维方式上,庄子美学体悟的思维方式在对具体审美活动的阐释上,显得特别亲切而踏实,而没有实践美学和后实践美学那种隔靴搔痒的尴尬;可以与当代美学形而上的推演形成互补。所以,此次庄子美学的现代阐释有着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