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何以可能”——论斯宾诺莎的情感理论及其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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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对斯宾诺莎的情感理论进行了研究。《伦理学》是斯宾诺莎最成熟的一部作品,虽然题目为“伦理学”,可是这部作品并不仅有伦理一部分。斯宾诺莎的存在论是一种严格的决定论。他说,“自然中没有任何偶然的东西,反之一切事物都受神的本性的必然性所决定而以一定方式存在和动作。”这样,他就把自由和必然置于相互对立的境地,那么,接下来,人的“自由何以可能”就是他必须和最终要解决的问题。斯宾诺莎宣称:“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在他的存在论里,必然性有两层意思:自然的必然性或外在的必然性,即任何事物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任何事物都是处在宇宙因果关系中的一环,都是被决定的;事物自身的本性或内在的必然性,自由就是要认识到自然的必然性,将外在的必然性纳入到人的意识之光中,变成人自身的本性。自由就是通过对外在必然性的认识,将之变为内心的必然性,并遵从它、实现它。自由和外在必然性不相容,但是,自由并不与内在的本性(必然性)相悖。另一方面,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受着外界的影响:“我把情感理解为身体的感触,这些感触使身体活动的力量增进或减退,顺畅或阻碍。”情感乃是我们“不自由”、被奴役的一个表现,是我们身心受外界影响最深的方面,但是,在斯宾诺莎看来,人却可以摆脱这种奴役获得自由。在一切作为都出于必然性的人“如何可能获得自由”的问题上,斯宾诺莎不仅向我们阐明认知对自由的松绑,也论述了认知如何克制被动的情感,让我们从奴役的状态恢复自由。在斯宾诺莎的自由观中,除了一部分的认识论,还有很大一部分立足于如何借助于认知达到人心和情感方面自由的伦理学努力。斯宾诺莎的自由观和伦理学,他的认知和实践相结合的思想,甚至他的情感理论都对后世哲学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莱布尼兹“单子论”对斯宾诺莎有微妙的借鉴;黑格尔称斯宾诺莎哲学“是所有哲学研究的重要开端,所以要么是斯宾诺莎主义,要么不是哲学”;尼采称斯宾诺莎“带给他直觉的指导”。论文的最后一部分简单介绍斯宾诺莎对后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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