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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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国内外很多藏学研究者把藏传佛教与藏族民间法事对立起来,以本土与外来、原始宗教与制度宗教的二元对立观,视藏族民间法事为“无名宗教”、“萨满的残留”、“萨满佛教”、“西藏的民间宗教”、“民间非制度化宗教”等,并以此将民间法事排除在藏传佛教体系之外。但是,我们在藏区各地看到的实际情况是,民间法事为藏传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藏传佛教在民间社会流布的关键载体,这种现象从藏传佛教的后宏期开始越加明显,通过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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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国内外很多藏学研究者把藏传佛教与藏族民间法事对立起来,以本土与外来、原始宗教与制度宗教的二元对立观,视藏族民间法事为“无名宗教”、“萨满的残留”、“萨满佛教”、“西藏的民间宗教”、“民间非制度化宗教”等,并以此将民间法事排除在藏传佛教体系之外。但是,我们在藏区各地看到的实际情况是,民间法事为藏传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藏传佛教在民间社会流布的关键载体,这种现象从藏传佛教的后宏期开始越加明显,通过历代无数高僧在传入藏区的佛教仪轨的基础上,大量撰写有本土特点的民间仪轨文献,开始吸收、改造、替代藏区本土信仰仪式,并以符合佛教理论的方式对本土信仰加以阐释,逐步形成了完整的藏传佛教民间法事体系。与印度佛教在其他地区的传承体系相比较,民间法事的这种独特性和丰富程度也是藏传佛教的重要特点之一。还有,相较于藏传佛教经院信仰体系,民间法事同藏族百姓的关系更为密切,对民众的影响更为直接,贯穿和体现在普通人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此,本论文试图以藏传佛教民间法事在某一宗教社区的实践为主线,通过对藏族民间社会的宗教民族志式记录和研究,全面系统呈现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的整体面貌,对过去二元对立的固化认识进行了反思,以期从新的视角重新审视藏传佛教民间法事,建构新的研究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的理论范式。由此,本文首先以藏传佛教自身对民间法事的定位和分类为视角,追溯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的历史渊源,提出藏传佛教民间法事是佛教在我国藏区的高度本土化结果;其次,通过对多麦藏区卓尼德唐沟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的田野考察为基础,全面系统地勾勒出了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的神圣空间、运行机制、仪轨体系、仪式结构的整体面貌;最后结合人类学理论方法,对藏传佛教民间仪式做了功能阐述和象征解释,构建了透视藏传佛教民间法事神圣空间—灵媒介质—仪式专家—受众群体为循环内容的宗教供需关系的理论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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