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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针对清代初年无名氏所编《曲谱大成》的三种残稿进行研究。在本文的《引言》解释了本论文的写作动机、目的等情况。本论文共分五章:第一章《绪论》,介绍《曲谱大成》本身、《曲谱大成》的三种残稿情况、编写时间以及研究现状。《曲谱大成》是一部较早的南北曲谱汇编,虽然失传很久,但其重要价值不可忽视。目前所见的三种本子,都是《曲谱大成》的稿本。其中郑藏本所收仅为南曲部分,曲文数量巨大。傅藏本和孔德本南北曲皆收,且部分曲文标有工尺谱。根据《曲谱大成》所引用的曲谱和杨绪《南词定律序》等材料,并参考傅惜华、钱南扬二老的文章,《曲谱大成》的成书年代范围或可以缩短至康熙二十九年到康熙五十九年之间。从《曲谱大成》产生的时代来看,它正好处在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当时北曲谱、南曲谱各成一家,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的南北曲曲谱汇编。从《曲谱大成》三种残稿,不仅可以研究其曲学思想,还可以借以辑佚宋元南戏戏文、杂剧和散曲,还可以校勘现在通行的南戏、杂剧、曲谱和曲选的文本。《曲谱大成》失传将近三百年,对它进行全面和系统的研究并进行整理是非常必须的。第二章讨论《曲谱大成》在曲谱编撰史上的价值。本章将《曲谱大成》放在曲谱编撰的历史中进行考察,首先对北曲谱与南曲谱的编撰情况进行梳理。曲无善谱的遗憾,由来已久。后来的曲谱都在不停地纠正旧谱的错误。在《曲谱大成》成书之前,真正意义的北曲谱仅有《北词广正谱》一部;而南曲谱相对则较多,可是却不无讹误;南北曲汇编虽然有一部《啸余谱》,但编者程明善只是将前人的北曲谱和南曲谱简单地合在一起,既无整体的创作构思,也并无新见。《曲谱大成》作为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南北曲曲谱汇编,产生在统治者极其重视音律的时代和曲谱编写盛行的时代。编写者并不拘泥以往的旧谱和流行的观念,在编写原则和编写体例等方面颇多自已的发明,比如努力恢复二十八宫调,利用词谱重订宫调、增补曲牌的例曲、增入曲牌;并将旧谱中的“附录”和“仙吕入双调”的曲牌重新归入各宫调,使其名实相副;将“慢词”和“近词”划入引子和过曲,以突出词曲之别等等。第三章集中讨论《九宫大成》所引证的《曲谱大成》的文字。《曲谱大成》与《九宫大成》的关系,就是底本和最后写成的流行本的关系。《九宫大成》要适应流行风尚和上层的爱好,就在编写时采取了一种折衷的办法,虽然仍收宋元戏文,但大量引用《月令承应》和《法宫奏雅》内的时曲,时曲与旧曲并存;同一曲牌之下,将时曲作为正体,而将旧曲作为又一体。这与《曲谱大成》“崇古”的观念完全不同,因而《曲谱大成》显得更高明一些。《九宫大成》引用的《曲谱大成》的一些内容中,有些并不见于现存的《曲谱大成》的残稿,可以借以还原《曲谱大成》失传的内容。本章附入了这部分曲于。第四章集中讨论《曲谱大成》的曲学理论。《曲谱大成》对曲学的概念进行了宏观的讨论。历代曲谱虽然也有对曲学概念、作曲宜忌等作一定评述,但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曲文的文采等方面。《总论》从词曲源流、北曲论说、南曲论说三个方面讨论了曲源、南北曲体制、南戏、传奇、声腔等曲学概念。《总论》和《凡例》中又涉及了二十八宫调、管色、板拍、腔拍、衬字等曲乐方面的概念。其中,所涉及的“接调”概念,惟有《九宫谱定总论》有所涉及;而“犯调”的划分和另归一类的做法则启发《九宫大成》的“集曲”概念。第五章集中讨论了《曲谱大成》的文献价值并从中辑出南戏佚曲和散曲佚曲。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钱南扬、赵景深、冯沅君等人的南戏辑佚著作,直到五十年代钱南扬的集大成之作《宋元戏文辑佚》,始终没有人借《曲谱大成》来补充新的南戏资料。我们从《曲谱大成》残稿中辑佚了11支南戏曲文。我们发现一直本事不详的明传奇《双孝记》,实际上就是元传奇《王祥卧冰》的明改本。《曲谱大成》所引《琵琶记》的曲目数量极大,所以我们以此为例,来介绍《曲谱大成》的文献价值。对照陆抄本这一早期版本和《六十种曲》这一通行本,发现《曲谱大成》所收曲文的版本时代在二者之间。《曲谱大成》的曲文内容有些甚至不见于这两种版本系统,可以用来校勘通行本《琵琶记》。本章还附录了所辑佚的传奇曲文和《全元散曲》失收的佚曲共计12支。本文从以上诸方面对《曲谱大成》作了一些研究。限于时间和篇幅,对《曲谱大成》的系统研究,本文还仅是开始。我们期待在不远的将来,可以将《曲谱大成》所存的工尺谱进行曲乐等方面的研究,并将全文出版,让这一曲谱巨作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