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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观动态及生态格局优化是景观生态学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本文将传统生态问题与其地理空间属性相结合,采用“格局—过程—机制—可持续”的荒漠草原区景观动态研究范式,按照“景观动态分析—驱动机制探究—生态质量评价—安全格局构建—发展模拟选择”的研究框架,基于草地生态足迹划分分析时段,分析景观格局及其生产力动态,探究荒漠草原区景观变化的驱动机制,进而评价草原景观生态质量,构建基于生态安全的景观格局分区,模拟未来荒漠草原区在自然发展、经济驱动和生态安全3种情景下的资源配置方案,旨为草原生态保护规划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参考。主要研究结论:(1)研究区草地生态演变可划分为3个阶段:低度协同阶段(1987—2002年)、政策驱动阶段(2002—2009年)和快速发展阶段(2009—2016年);不同阶段变量之间的短期波动系数(-2.289、-1.082和0.495)的绝对值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步降低,表明前期剧烈波动而后期变化平缓;长期趋势(0.292%、0.728%和1.355%)则随时间推移而逐步增长,反映了单位草地资源利用效率的提升,草地消耗在经济贡献中比重的下降,说明粗放式的资源利用正向生态经济可持续的发展方向转变。(2)植被年均生产力表现出东南高、西北低的空间分布特征:1987~2016年研究区有94.23%的地区年均植被NPP总体呈动态增长趋势,平均增长约3.77g Cm-2a-1;位于东南丘陵区的乡镇植被NPP呈动态增加,而受人类活动干扰明显的乌兰花镇植被NPP呈动态减少;植被NPP与年均温度和年均降水量均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与年均降雨量相关系数值更高。1987~2016年,景观类型数量变化较为明显,森林景观和人工景观分布面积处于增长状态,而草地景观、荒漠景观、农田景观和水域景观面积有所减少;从动态方向上看,约有112696.3ha的草地和农田转为森林,76574.41ha荒漠转为了草地;从动态速率上看,各景观类型变化经历了“缓慢变化—持续变化—快速变化”的过程。从类型水平上看,草地景观破碎化程度不断加大,农田景观与此相反,斑块增大且形态连片:研究区景观趋于破碎化、边缘效应降低、连通性相对稳定,异质性明显变化。(3)自然因素和人为扰动是景观动态的根本原因,且人为干扰的影响程度更为显著。农业生产、人口状况和经济发展是研究区农田景观、草地景观和人工景观变化的主要原因。农田景观受人口状况影响较大,草地景观则深受农业生产和人口分布的影响,人工景观随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而不断增加。受时间尺度影响,同一景观类型变化的驱动力会随时间推移而发生明显的改变且影响效果也会随之变化。(4)研究区各村域草地生态质量总体属敏感脆弱型,综合指数范围为0.003—0.765,敏感脆弱型的村域约占研究区域的82.73%,且存在北部高南部低的区域差异,表明各村域草地生态质量总体水平偏低。草地生态质量存在空间自相关,局部空间相关性反映出研究区草地生态质量空间分布的非均衡性与空间依赖。经济压力和环境压力对于草地生态质量的影响明显高于人口压力和资源压力。(5)不同景观累积耗费距离表面共划分为5类生态安全格局分区,即重点优化区、潜在优化区、重点关注区、生态保护区以及生态治理区。未来研究区在自然发展、经济驱动和生态优化3种情景下生态格局模拟结果表明农田、森林、水域、人工乃至荒漠景观均有不同程度的增长,但新增农田、森林和人工景观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规模数量和空间分布。对比配置方案发现生态安全情景更符合未来发展趋势,既能保持经济发展对土地资源的供给,又能考虑草原保护对生态空间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