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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研究灵感来源于铁凝(1957-)的新书《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书中收录铁凝与大江健三郎(Kenzaburo Oe 1935-)的对谈。二人关于小说创作、文学的责任、人生希望进行了交流。文章采用平行研究的研究形式,在中日文化的背景下,借助西方存在主义哲学理论探究铁凝与大江的神似之处。从存在主义在中日两国文学的发展情况可以看出铁凝与大江作品中的东方式存在主义依托了东方国度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他们笔下的东方式存在主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他们的小说作品都展现了一个荒谬世界,这种荒诞不仅仅是外部环境的荒诞更着重于描写人物内心的荒诞。铁凝与大江笔下的荒诞各具特点,铁凝侧重于生活的荒诞,而大江则带有萨特恶心式的荒诞。但他们的荒诞共同指向了走出荒诞,这其中体现了人道主义思想和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孤独是他们作品的基调。生存环境与时代的厘革造成了他们笔下的人物都带有孤独感和疏离感,铁凝塑造的是流浪者、大江描绘的是边缘人。他们在陷入孤独时都对孤独的本质——自由充满了渴求,通过超越孤独实现灵魂的自我救赎。性与政治也是他们在诠释东方式存在主义的重要方式,铁凝与大江笔下的性描写更多是对政治的反拨。铁凝通过性描写实现女性的自我觉醒,在男权话语下获得发声的权利,大江通过性描写抒发主人公内心的孤独,同时实现“性的人”到“政治的人”的转变。东方式存在主义来源于西方存在主义同时又是对它的超越,通过东方本土化的演变,将存在主义融入到东方人的生活与意识形态中,东方式存在主义才能更好地反映东方国度里人们的生存状况。东方式存在主义才能脱离存在主义的附庸,成为独立的文学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