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文学中的创伤叙事研究

来源 :苏州大学 | 被引量 : 8次 | 上传用户:baby_say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伴随着中国社会、政治与文学的转型,再现与表现十年“文革”历史创伤记忆的叙事文学作品构成了新时期文学中的创伤叙事景观。本论文以创伤理论为理论基础,选取从1976年到1989年的新时期创伤叙事作品为研究对象,从创伤叙事视域对创伤主题表达、创伤心理描写与创伤叙事形态等方面进行研读,考察新时期文学创伤叙事的建构过程,把握新时期文学创伤叙事的类型与特征、承续与变奏,深化对新时期文学思潮的认识。创伤是一个具有丰富意蕴的词语,经历了从生理学到心理学,再到社会文化学的不断发展和丰富的过程。文学性创伤叙事是将创伤从视觉或听觉形式转化成文本形式的重要转译方式,也是再现创伤事件,表征创伤症候的主要手段。根据新时期文学性创伤叙事的不同侧重与面向,可以将其划分为家庭创伤叙事、社会创伤叙事、集体创伤叙事与女性创伤叙事四种主要类型。新时期文学中的家庭创伤叙事尚未摆脱政治意识的束缚,经历了从暴露社会问题到关注精神内伤,从呼应政治需求到突出创伤心理的转变。通过对家国创伤同体的隐喻书写,家庭创伤叙事作品形成了同质化的创伤叙事形态,既满足了受创者的创伤心理诉求,又迎合新时期社会历史的政治需求。在政治意识的规约与主导下,家庭创伤叙事既是作家对创伤历史的文学反思,更是作家强烈政治意识下对创伤主题的热衷。新时期文学中的社会创伤叙事彰显作家的个体意识,重视从秩序、伦理、信仰等层面对创伤社会进行多维展示。在从政治隐喻走向社会文化的创伤建构中,社会创伤叙事作品因“文革”创伤的波及面、言说视角与话语姿态等不同,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呈现出不同的命运。将个人创伤记忆与社会历史相结合的社会创伤叙事通过异质化的创伤叙事形态,独特的个体化话语与书写姿态,使作家的文学意识与批判精神进一步得到释放。新时期文学中的集体创伤叙事在现代意识冲击下,突破既定的宏大历史观,从文化创伤的视域,关注个体生命意义与受创者的精神世界,传达现代人在创伤历史与社会现实的冲撞下空虚、困惑、焦灼与迷惘的创伤心理。集体创伤叙事聚焦于记忆之场中创伤的各种症候,并将其纳入公共视野与创伤研究范畴,凸显创伤事后性特征,呈现出意象化的创伤叙事形态,以期达到对“文革”创伤集体反思的高度,是新时期文学创伤叙事建构过程中的新发展。新时期文学中的女性创伤叙事既有无性别意识下对国家民族创伤话语的同声唱和,也有特殊人生际遇下对女性个体创伤的异调叹吟,还有性别意识下对女性精神追求与本体欲望的大胆疾呼。女性创伤叙事作品常常通过对疾病意象的描写,精准捕捉与传达出女性受创者独有的创伤心理。在对女性生存困境、人生价值、精神创伤与悲剧命运等方面进行剖析时,女性创伤叙事呈现出多样化的创伤叙事形态,见证了女性受创者寻找精神家园的艰难成长历程。新时期文学中的创伤叙事总体上在创伤意识与社会规范、个体记忆与集体记忆、创伤主题与创伤形式之间存在三重悖论。新时期文学创伤叙事中的意识形态话语禁忌表明,“文革”历史与创伤记忆不仅造成国人精神创伤至深,而且显示了创伤叙事建构的艰难。新时期文学中的创伤叙事既是对“文革”创伤的文学见证,也是对“文革”创伤的抚慰与治疗,更是对“文革”创伤的反观与反思,提供了文学意义上接近历史真相和走进历史记忆的一种方式。
其他文献
儿童文学在图像时代面临的不仅是“文学终结”的严峻形势,还有“童年的消逝”预示的自身合法性丧失的威胁。因此在当今,图像与儿童文学的相关问题引起了西方儿童文学界的广泛关
约翰·杜威(John Dewey)美国哲学家、教育家、美学家,实用主义哲学的代表人物。近年来,随着分析美学的式微,杜威的美学思想逐渐引起人们的重视。审美经验理论是杜威美学思想
本文研究的疯傻现象,是指新时期不同风格的小说创作中,集中出现的一批以疯子、傻子形象为描写对象,或者以疯子、傻子视角为叙述视角的小说。而所谓疯傻,疯子形象是指精神错乱
作为英国文化研究阵营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霍尔以接合理论开创了一个属于他的文化研究新时代。“接合”作为一个内涵丰富的关键词,历经马克思、葛兰西、阿尔都塞、拉克劳等思想
“佛系青年”是近两年流行的网络热词,作为一个社会文本,“佛系青年”的广泛传播和使用引起了广泛关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90后青年的思想观念、价值体现和情感倾向,被视为90后的特征、标签或自我表达。但由于大量传播带来的套用、变形和商业收买,“佛系青年”凡事都可以协商,“有也行,没有也行,输赢都可以”的暧昧态度被主流和公众视为不积极进取、懒惰、不堪承受社会压力的自我掩饰和嘲讽,主流媒体也一再用责任感、道德
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