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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但是社会阶层的分化和固化也日益严重。位于社会底层的民众由于缺乏足够的收入来源,优质的教育和良好的工作机会,容易受到焦虑情绪的困扰。而过多的焦虑情绪不但危害底层人士的身心健康,还会使其难以高效工作,实现阶层跨越。因此,本文着力探究主观社会阶层对焦虑的影响及其机制,试图帮助低主观阶层者找到缓解焦虑的切实途径。研究1对100名在校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通过主观社会经济地位MacArthur量表、一般健康量表(GHQ-20)-焦虑分量表、控制感自评项目初步探究大学生的主观家庭社会阶层对其焦虑水平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在控制被试的客观家庭社会阶层的条件下,被试的主观家庭社会阶层依旧显著负向预测其焦虑水平,控制感在其中起完全中介作用。研究2在研究1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究物质主义是否在主观社会阶层—控制感—焦虑水平的前半段路径中起调节作用。通过主观社会经济地位MacArthur量表、物质主义价值观量表、一般健康量表(GHQ-20)-焦虑分量表和控制感自评项目对217名被试(其中职场人士164人)展开问卷调查,结果发现:物质主义调节主观社会阶层对焦虑的影响,并且这一过程受到控制感的中介作用。研究3则希望通过实验法证明主观阶层、物质主义分别与焦虑、控制感之间的因果关系。实验采用2个2(主观阶层:高、低)x2(物质主义水平:高、低)的被试间设计,因变量分别为控制感和焦虑水平。在实验中,研究者分别通过社会比较法、图片评价任务操纵112名被试的主观阶层和物质主义水平。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主观阶层和物质主义的交互作用显著:在高物质主义组中,高主观阶层组的焦虑水平显著低于低主观阶层组的焦虑水平;高主观阶层组的控制感显著高于低主观阶层组的控制感;但在低物质主义组中,高、低阶层的焦虑水平和控制感均无显著差异。通过3个研究,本文得出结论如下:1)低主观阶层者相比高主观阶层者有更高的焦虑水平。2)物质主义调节主观社会阶层对焦虑水平的影响。3)物质主义调节主观阶层对焦虑水平的过程受到控制感的中介作用。根据上述结论,低主观阶层者应该将自己的物质主义水平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并努力培养控制感,从而缓解焦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