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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理性一直在为规范性和普遍性作着真诚的努力,从这个意义上说,自始至终都带着理想的应然逻辑的“乌托邦”,的确成为人类生存不可或缺的“类存在无意识”。虽然“乌托邦”一词在我国似乎早已为人所“熟知”,但正如黑格尔所言“熟知并非真知”,对“乌托邦”理想的憧憬和追求,人们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但并未像西方那样存在激烈的交锋。
乌托邦文学是现实主义文学的补充和参照,在西方文学中,乌托邦文学运用想象和虚构的手法,勾勒出一个和现实世界相对立的理想世界,以此表现人们对现实的不满。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乌托邦文学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对未来世界的可怕幻想代替了美好的理想;悲观、失望的情绪代替了过去的乐观、自信。这种“反乌托邦”文学是乌托邦文学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反观现实,思考人生是其共同的意义之所在。
《美丽新世界》就是一部反乌托邦文学的力作。该书不仅在思想上反映了赫胥黎对人类发展趋势深刻独到的见解,在艺术上也突破了传统乌托邦小说流于说教的弊病而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赫胥黎在情节构筑上,通过对于科学技术进步对于人性的影响,规模化经济的快速发展在意识形态上对人类社会所产生的极权控制,逐渐解构了乌托邦的美妙神话,实现了对现代文化的反讽,树立了该书的反乌托邦主题。
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小说《一九八四年》是反面乌托邦文学的经典之作,书中描绘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极端社会。在这个社会中存在着一种强制力量,它利用乌托邦的形式,抹杀个人价值,使国家退化为一个集权主义的国度。这部作品向我们警示了不切实际的政治幻想可能造成的灾难。反面乌托邦社会是由于人为原因造成的灾难性世界,以此给人们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