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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西方自由主义的代表,以赛亚·伯林是当代多元主义最有力的倡导者。从一定意义上说,西方政治哲学过去三十余年的发展基本上是围绕伯林的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的划分展开的。如果说伯林对消极自由的辩护是时代的产物,那么他对积极自由的批判则更是一种不可磨灭的时代印记。伯林把马克思看作积极自由的拥护者,大力批判马克思主义“历史决定论”。通过分析,我们将会看到,这实际上是对马克思自由观的误读。 马克思的全部理论,都始终如一地贯彻着自由的主题,而且他对自由的理解是同对具体历史问题和社会矛盾的分析结合在一起的,他运用实践哲学和实践的逻辑揭示了自由的现实基础和必然趋势。这无论是在他的历史唯物主义学说、社会政治理论,还是剩余价值学说里都有体现。在马克思那里,无论是抛开“积极自由”强调“消极自由”,还是抛开“消极自由”强调“积极自由”,都是片面的、需要完善的。马克思视野中的自由应是现实的、每个人的自由,是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的统一。 然而,马克思的自由观与伯林的自由观是互相对立、水火不容的思想体系吗?两者之间真的毫无可以借鉴与吸收的地方吗?针对这种疑问,本文试图通过对伯林自由观的详细梳理,反思伯林对马克思自由理论的误读,同时,提醒人们对伯林自由观的积极方面予以充分的重视,将其纳入整个人类自由思想发展史的思想背景下来考察和思量,从而达到扬弃伯林自由观、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