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是一个创造合作剩余的组织。企业合作剩余产生于物质资本所有者和非物质资本所有者分工与协作所实现的特别利益，而且合作剩余的所有权归属决定企业的性质。企业作为一个要素资产联合与劳动联合的有机结合体，并无独立的所有权，实质存在的是要素产权和劳动产权。要素产权的核心内容为要素收益权，此即狭义的要素产权，也即对企业合作剩余的索取权。要素产权的不同配置构成了企业产权制度的不同形式，并决定了企业的相对绩效。要素产权的实现程度，主要取决于效率因素和权力因素两个方面。前者指要素所有者投入企业的生产要素在创造企业合作剩余中的贡献大小；后者包括：资产专有性程度、要素产权特性、要素市场竞争状况和技术条件变化。各个要素所有者分享企业合作剩余的不同比例决定了不同的要素产权结构，而要素产权制度则是要素产权结构在某一时期内的稳定表现，它作为博弈均衡而存在。随着要素所有者贡献和谈判力量的变化，会产生博弈均衡的更替，这就是要素产权制度的变迁了。企业只有具备某种异质性的核心知识和能力，这样才能拥有要素市场上的垄断地位，获得超过平均利润的超额利润。这种企业异质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来自企业中物质资本与人力资本的长期合作，并只能以人力资本为载体。所以在企业要素产权制度演进过程中，人力资本所有者分享企业合作剩余的比例有提高之势。经理股票期权制度和员工持股计划正是这一趋势的现实反映。要素产权的合理配置能够增进企业绩效亦为国企改革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