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九世纪中叶以来,诸多哲学家对专名问题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讨论。密尔作为启蒙运动之后第一个系统研究专名问题的学者,提出了关于此问题的经典理论。密尔专名理论的核心观点包括:专名没有涵义,只有指称;专名不是描述性词组。密尔的理论后来遭到了弗雷格、罗素、维特根斯坦等人的批判。他们用摹状词理论和“不定簇”理论对密尔关于专名问题的观点进行了挑战。但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克里普克借助对两类指示词的划分以及本质主义思想,对弗雷格等学者的理论进行了挑战,并发展出了自己的专名理论。克里普克的专名理论对密尔专名理论的一系列重要结论进行了辩护,并对之进行了更深入细致的论证。从这一角度,可以认为克里普克专名理论是对密尔专名理论的一种“回归”。在回归密尔专名理论的同时,克里普克的专名理论对之亦有超越。此种超越主要体现为对专名与通名关系的看法,以及专名命名理论两方面。文章通过重点探讨以克里普克和密尔为代表的相关哲学家的专名理论,指出他们之间理论差异的重要根源在于对本质主义的不同看法。文章亦尝试吸收分析哲学之外的研究成果,以哲学史发展的考察相关理论,以期获得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