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上半叶和80年代之后的世纪末期，中国学界都曾出现过方兴未艾的“文化热”。在人们的心目中，似乎文化是由其自身的某种特质造就的。这很容易使当代研究者陷入到就文化谈文化的逻辑误区之中。其实，一定的文化总是根源于一定的文明传统，而后者又是在相关自然条件下形成的。所以，从根本上讲，自然环境乃是人类文化的最初渊源。而文明则是联结二者挥之不去的纽带。本文跳出就文化而论文化的思维定势，先考察几种主要的传统历史学研究方法，从而确立起多惟的、宏观的、历史的研究体系。然后，再通过对中国和欧洲文明史的比较研究，探讨两种古代文明的文化品格。笔者认为，在人类文明产生的最初阶段，各地、各民族的社会形态是大体同一的。这是因为，决定人类早期文明的主要因素——自然环境，具有惊人的相似。尔后，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生产实践活动、主体心理、婚姻状况，以及政治、法律制度等等就逐渐取代自然环境，而成为影响人类文明形态的主要因素。由此，才有了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概而言之，贯穿中国古代社会的农业文明孕育了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文化，而后者在如下四个方面与创造高度发达现代文明的社会体制背道而驰：一是官本位与家长制，二是经验本位思想，三是封闭性生存理念，四是群体本位意识。所以，必须改造中国传统文化，革除官本位思想与家长制的社会体制，培养民主、法制意识，改变经验主义的行事原则，消除群体本位的生存理念，树立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倡导富于个性、奋发进取的人生观，弘扬科学精神。如此，则中华民族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