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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密勒(1915-2005)是美国20世纪著名剧作家之一,对美国及世界的戏剧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擅长将社会剧与心理剧结合,集中讨论道德、责任、人性等话题,因而他被誉为“美国戏剧的良心”。密勒作品中的各种人物都在不同程度上承受着心理折磨,如超我与本我的斗争,理智与情感的斗争,生死本能的斗争,以及人的自然本能与社会规则的斗争。作者选取了密勒两部早期作品中的主人公一乔·凯勒(《全是我儿子》)和约翰·普卢克托(《萨勒姆的女巫》),并以他们为例,运用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学说和两类本能理论诠释他们的行为。
沿着三重人格学说的结构进行分析,凯勒和普卢克托相继被本我的快乐原则,自我的现实原则和超我的至善原则所控制。作者尝试从快乐至上,自我疏远和逃避责任这三个方面来探讨本我的快乐原则,分析主人公在堕落和毁灭过程中的所作所为。在分析自我的现实原则时,作者又从自我否定,身份危机和精神困惑三个方面来阐释凯勒和普卢克托的精神困境。但是,凯勒和普卢克托最终选择遵循至善原则,自我意识的觉醒使他们反省自己所犯的过错,重建曾经被他们亲手摧毁的道德准则。
两类本能学说——生之本能和死之本能被用于进一步分析凯勒和普卢克托各种行为的动机。前者解释了主人公不遗余力满足自己的精神和物质需求的动机,后者则说明主人公堕落和毁灭的原因。事实上,爱恨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生死本能亦是如此。凯勒和普卢克托经常在爱恨边缘挣扎,而这种精神挣扎恰恰体现了人的本性。
精神分析为解读凯勒和普卢克托的悲剧命运提供了一个有效的视角。但若想全面理解人物的悲剧命运,则不是精神分析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