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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地处祖国西南边陲,自然地理气候条件特殊,民族特点鲜明。由于受到封建势力和宗教的影响,西藏社会长期处于较落后的状态。7世纪初,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藏族社会进入了奴隶社会的鼎盛时期。633年,松赞干布“率左右,渐临布达拉宫,乃于此修建王宫。”①这时的拉萨显然成为西藏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唐后期,吐蕃内讧,社会动荡不稳,西藏地区都处于相对衰落状态。城市发展缓慢。元代,西藏地区行政区划基本形成。随着驿站的建立,西藏地区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联系日渐频繁。明代,随着茶马互市的繁荣,西藏与内地的经济文化交流日趋频繁,城市经济、文化等发面得到发展。而随着喇嘛教势力的扩大,城市发展与宗教联系的更加紧密。
有清一代,中央政府通过设立驻藏大臣的举措建立了新的行政管理体制,对西藏实施了更为有效的控制和管理。随着社会秩序的日益稳定,传统社会下的西藏城市得到了较快的发展。清末,在国际、国内大环境的影响之下,西藏城市缓慢开始了早期现代化转型,诸多方面发生了革新与变化。
清代西藏城市的设立和发展主要基于宗教和政治的需要,城市行政宗教功能突出,经济和文化因素相对较弱。就城市发展而言,少数传统政教中心城市较发达。拉萨作为西藏最重要的城市,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都得到了发展,其他城市也有不同程度的社会演进。同时,由于受地理环境的影响较大,城市区域分布呈现为多集中于拉萨河谷地区的特点。晚清,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开埠通商,边境城市如亚东、定日、江孜,川藏商道城市如打箭炉、昌都,作为非政治宗教因素而兴起的城市成为清代西藏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亮点。
经济上,就商业而言,随着清代全国范围内商品经济的发展,西藏地区在各地商人的积极推动下,城市工商业渐趋繁荣。不仅各主要城市出现了商品市场,而且在边境和交通要道的城市也形成了民族物资交流中心。在这些商品交换中,农牧产品依然是重要的贸易商品。晚清,随着开埠通商和洋商的进驻,西藏城市商业区域和商品种类进一步拓展,商业管理日趋科学化。就工业而言,西藏传统的手工业门类繁多,获得进一步发展:而直到晚清城市也未出现近代大机器生产。清代西藏城市经济,无论是土特产贸易还是手工业生产,无不打上了明显的民族和宗教的烙印。
就城市社会演进而言,与其他区域相比,清代西藏城市人口构成的最大特征是高原民族占主体。这种较为独特的居民构成又对城市的社会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不仅表现为衣、食、住、行的民族特征突出,而且还表现为宗教、民间信仰,节日风俗,消闲娱乐等内容的丰富。随着社会的发展,晚清西藏城市人口阶层和职业也有了新的分化,并且在开埠通商城市中出现了外国商民。城市社会生活也随之向多元化演进。清代西藏城市的文化教育亦较前代有所发展,除了有寺庙教育外,其他世俗教育形式在西藏各城市逐步建立。此外,晚清之际的“新政”,使偏居西南边疆的西藏也出现了新式的职业教育与学堂教育,文化领域也因此产生了早期现代化转型。有清一代,西藏城市的政治功能依然强大,宗教中心功能突出,晚清城市管理出现了近代革新,多种力量参与期间,尽管各种社会转型并不十分完善,但其历史影响依然深远。
以上可见,清代西藏城市发展有着十分明显的高原民族和宗教信仰的特征,城市的功能、经济发展和社会演进都有着特有的历史发展规律。恶劣的自然地理环境、频繁的自然灾害和民族宗教信仰,极大地制约了清代西藏城市的进一步发展。清代偏居边疆的西藏城市不仅远离了中国的经济中心,而且未能顺利走向工业化转型之路,仅仅发展有几大商业中心,直接造成城市发展的工业动力严重不足,在走向近代社会的过程中,相对沿海、沿江及其他开放区域而言,虽然各方面都有发展,但革新程度较弱,社会转型不充分,准备不足,表现出了明显的滞后性,直接造成了清代西藏城市化水平的低下。这种局面的出现,从总体上讲,既有客观的自然原因,也是西藏城市发展的历史必然。
总之,清代西藏城市在西藏的城市发展历史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呈现出较鲜明、独特的发展轨迹与特点。以清代西藏城市为研究对象,揭示其发展规律在西藏城市史研究和清代城市史研究两个领域都有学术意义,对于今天西藏城市的发展也有现实指导意义。本文以阐述清代西藏城市的历史与发展基础为开端,继之分清代前期与清代后期两个时段来系统研究西藏城市的发展,最后分析了清代西藏城市发展的动力问题,既包括有宏观的区域与类型城市研究,又涉及了个体城市的微观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