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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是贵州省黔南州荔波县一部分布依族所讲的语言,莫语的核心词与水语大量对应,但莫语主体却在生产生活上完全融入布依族,并在语言上表现出布依语的特征。本文通过莫语和水语、布依语的比较,分析莫语各个子系统的异源结构特征,从而论证了莫语是同语族语言深度接触融合的产物。
全文共分六章,包括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第一章)主要介绍荔波地区的人文环境和莫语的基本情况,荔波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区,当地各族大多聚寨而居,一寨一姓,同姓不婚,异族不婚。莫语主体处于布依和水两大语言集团之间,他们的语言虽然有水语特色,但他们与布依族通婚,并整体归属于布依族。关于莫语的性质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莫语是侗水语支的语言,另一种则认为莫语是水语和布依语接触融合的产物。
第二部分(第二章至第五章)主要分析莫语的异源结构特征。从斯瓦迪士二百词看,莫水关系词近90%,借自布依语或受布依语影响的词约19%,莫语独有词约1%,莫布关系阶曲线上扬,可见,莫语和水语有最近的亲属关系,而莫语和布依语既有亲属关系,又有很深的接触关系;从语音系统看,莫语虽然保留了一些水语的语音特征,核心词的语音结构也主要来自水语,但总体语音格局指向布依语;从词汇系统看,莫语核心词以莫水关系词为主,但语义场的构成和义位格局与布依语有很强的一致性并同步发展;从语法系统看,尽管三种语言有很多共性,但忽略这些共性,莫语的词法结构和句法结构还是与布依语有更多的共同特征。
第三部分(第六章)就前面几章的论述分析莫语的形成。莫语虽然和汉藏混合语倒话一样,也有异源结构特征,但由于源语言之间有太多的相似性,异源结构特征不像倒话那样,结构明显来自于一种语言,要素明显来自于另一种语言,但是就整个系统而言,莫语其实只保留了早期水语的一部分语音结构,在要素、格局、甚至语法结构方面都受到布依语的深刻影响,从这种意义上说,莫语既不是典型的侗水语支语言,也不是布依语的方言,而是由水语和布依语接触融合形成的一种深度异源结构语言。莫语的形成是由其所处的社会背景决定的,从发生学看,莫语来自早期水语,从发展趋势看,莫语指向布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