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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以“有趣”和“智慧”受到许多人的欢迎与重视,“有趣”无论是作为一种文风,还是一种境界,对于王小波及喜爱他的读者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一个方面。王小波的“趣”包含了儿童视角、顽皮色彩和童真情怀,因而可以具体地定位为“顽趣”。通过“顽趣”,王小波为自己也为读者提供了一个自由自在的精神家园,这同样是一个引起心理兴奋的过程,过程的终点是他想要给予我们的真实。“顽趣”同样使我们得到一种“轻逸”和“纯粹”的享受,王小波用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恰到好处的构思、炉火纯青的语言功底营造了充满趣味的文字氛围,改变人们对小说的传统观念,减轻了小说历来被赋予的载道使命的分量,使其愈加轻逸纯粹。轻逸纯粹正是王小波对文学的期待,对作品的要求。王小波用“顽趣”引领读者接近真实,因此它也是关于存在的寓言,是处置绝望的独特方式,绝望在这里被绕开并遭到嘲讽,这是游戏也是迷宫,因它那不同于现实而具有的权力开放的魅力,使“顽趣”得以萌发并引人入胜。王小波对“顽趣”的追求是为了寻找文学在最开始的时候给人类带来的安慰,这种追寻是一个从重到轻,从芜杂到纯粹的过程,在表达存在本身的同时,也具备了作为人性寓言的特有价值。它与生活真实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是王小波面对生活本身感到某种绝望时所选择的规避方式,这种扎根于存在的现实情感使“顽趣”截然有别于浅薄的笑话,所有的游戏与迷宫也并非节日才有的狂欢,它们没有特殊性,反而凭借其普通与寻常的优势正在使读者不断地靠近真实的细声,这就是王小波所热衷的“顽趣”以及本论文对其所作的论述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