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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绅与教化结合的传统源远流长,这种传统由于契合了多类主体的需要延绵至明清而不衰。然而明清时期的士绅教化并非是对前代教化精神的单向承续。事实上,它在内化后者合理性因子的基础上又融入了明清时代的新质。可以说,明清士绅教化图式是传统历史积淀与时代特色相互作用而成的综合物。
鉴于学者对明清士绅教化研究的不足,本文欲从明清士绅阶层与教化权力、明清士绅教化的载体与内容及明清士绅教化的一般场景三个层面深度透视明清士绅教化图式。具体而言,教化权力的获得是士绅推行教化的理论前提。缺失官方身份决定了士绅教化权力的获取不是政府赋权或士绅自觉主动单方面的结果。士绅教化权力的多重来源无疑型塑了士绅教化载体与内容的形态。在明清中央权力的渗透下,士绅教化载体与内容渐趋官方化进而疏离本真意蕴。此外,西方近代观念与体制的东渐也促使士绅教化载体与内容做出适宜的回应。诸多内外困境迫使明清地方士绅在坚守传统价值观为教化核心目标的同时,又必须关注并推动教化的局部开新与弃旧。由此可见,明清士绅教化实则为一个错综复杂的系统。本文试从士绅的中介身份出发,尝试性地研究明清士绅教化的一般场景,以图进一步清晰认知明清士绅教化的概貌、内在理路,并在此基础上考求明清士绅心理状态、知识结构与行为模式的变迁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