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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词术语收集、整理、翻译、规范和推广是藏语新词术语形成的一般过程,也是新词术语成型的经常性工作。本文旨在通过分析《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以下简称《治国理政》)中新词术语的藏译处理方式,来研究新词术语翻译的方法、适用理论及翻译问题。论文由五个部分构成。第一部分为前言部分,本部分结合大量的相关原始材料和前人的研究成果,详细介绍本论文的研究目的,研究价值,研究现状以及研究方法。第二部分为概述部分。本部分主要分析和探讨了《治国理政》藏译的背景和藏译版的特点。在治国理政的实践中,习近平总书记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了许多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深刻回答了新的时代条件下党和国家发展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治国理政》一书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会同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国外文局编辑,收入了习近平总书记在2012年11月15日至2014年6月13日这段时间内的讲话、谈话、演讲、答问、批示、贺信等79篇。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会同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组织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和民族出版社,历时4个月,完成了《治国理政》藏文版的翻译出版工作。引起读者的强烈反响。其中,新词术语表达了中国社会特有的政治理念,凸显了独特的意识形态、语言和文化特色,同时反映了中国政治制度的发展变化,其翻译质量对政策宣传效果、跨文化交流及理论指导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随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提出,科学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文化教育传媒事业的突飞猛进,意识形态和思想领域的发展,汉语中出现新词的频率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这些词语对于藏语而言均属于新词术语,亟须进行标准化翻译,消除语言交流障碍。本部分交代以上大背景的同时,重点探讨了《治国理政》藏译版的总特点。第三部分为新词术语翻译原则讨论部分。本部分首先对《治国理政》藏译版新词术语研究范畴进行了界定。其次结合翻译相关理论,探讨新词术语的翻译问题并且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例如:译文中将“黑客”一词翻译成了“(?)”,而这种译法既不是音译也不属于直译或纯粹的意译,故似有令读者产生歧义之嫌,因此,类似于这样的词,应本着名从主人的音译原则,将源自英文的“hacker”一词译成“(?)”为宜等。本部分从归化异化翻译策略的视角,来分析新词术语在多大程度上进行了归化和异化。笔者认为,政论文的目的性决定了新词术语翻译所采取的翻译策略。文化负载词出现的时候,通常归化策略能够更好地达到交流的效果;而涉及到政治概念等时,异化策略则能使译文更加体现政治的严肃性。总之,需使归化与异化达到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效果。翻译《治国理政》中的新词术语时,译者主要使用了多种翻译方法,即直译,音译,音形保留和直译加注等。经分析发现直译所占的比重最大。但由于汉语和藏语两种语言表达习惯的差异,只用直译或者只用意译,很难做到既不违背原意,译文又通顺。意译和直译不是互相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的两种翻译方法。只有根据语境,选择合适的翻译方法和策略,才能够达到跨文化交际的最终目的。第四部分为新词术语翻译质量探讨部分。《治国理政》中的新词术语涉及到中国的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等很多领域,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翻译好新词术语并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影响新词术语翻译的因素有很多,例如文化因素,政治因素等等。本部分首先概括了新词术语翻译的优点,即译者恰到好处的运用了诸多翻译方法和技巧,如实地表达了原文的意思。通过前一部分对新词术语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的研究发现:为实现语境顺应,译者使用了直译,音译,音形保留和直译加注及缩减式概括性翻译;为达到结构客体的顺应,译者采用了增译、重构、直译、意译及近义替代;为实现动态顺应,首次翻译一些隐喻词或专有名词时,译者倾向于使用直译,想必旨在重现修辞效果并给译文读者带来新的文化体验。译者翻译新词术语时,大部分新词术语贯彻“挖、创、借”原则,做到理解和表达准确,符合藏文构词规律,文字简洁明了,避免繁琐、冗长和解释性译法。应急性藏语新词术语临时处理方面,新近出现并使用频率很高的重要新词术语,译者及时翻译并统一了译法。其次探讨了新词术语的翻译问题。由于原文和译文存在一些语言文化上的差异,在新词术语藏译过程中,这种差异难免产生误译、语义的不一致、译名的不对应、可译与不可译等一系列翻译问题。通过分析发现,翻译新词术语时出现了一词多译、不规范、不统一等问题。由于藏语方言间的差异和规范工作的不完善,同一个新词术语在不同地方存在不同的翻译方法:音译转写时,有个别新词术语尚未以民族出版社编撰出版的《汉藏对照词典》中的汉藏译音对照表为准。音译出现了前后混淆或不统一的现象。新词术语的翻译应注重一词一译,但是通过分析发现,有个别词出现一词多译或前后译法不统一现象。例如:“创新驱动”一词前后出现了四种不同的译法,即“(?)#12#12及“(?)”(P.470)。其中前三种翻译是解释性的译法,显得繁琐冗长,最后一个译法简洁明了,能很好地表达原文的意思。第五部分为规范化建议部分。本部分主要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为新词术语藏译工作的规范化工作提出了建议以及优化对策:一是培养专业翻译人才。译者在翻译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译者的能力直接影响着翻译的质量。因此精通汉藏双语是译者必备的基本条件,进行翻译要具备相关学科知识,热爱翻译工作,有好的翻译动机和职业道德都是很重要的条件;二是传承和发扬藏族古代翻译的优良传统。吐蕃时期公元9世纪制定了关于佛经翻译理论方法的典籍《语合二卷》,吐蕃赞普亲自支持佛经翻译事业,为翻译佛经制定了具体的翻译方法,统一术语用法,为当下的汉藏翻译事业仍具有很高的指导价值;三是借鉴其他民族和其他国家的语言翻译的宝贵经验;四是新词术语翻译的优化以及统一。新词术语的统一问题一直是最重要的环节,由于藏语的普通话问题,如今藏族主要聚集的五省区都主要使用各自的方言。从语言管理机构看,一是西藏自治区藏语文工作指导委员会,负责本区内的藏语文规范化和推广使用工作。二是青海省民族事务委员会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负责青海省的藏语文规范化和推广使用工作。三是四川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办公室,负责四川省藏语文规范化和推广使用工作。四是甘肃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负责甘肃省藏语文规范化和推广使用工作。五是云南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负责云南省包括藏语文在内的民族语言文字管理工作。可是在研究藏文新词术语翻译中发现,在藏语文新词术语的规范化工作问题上,以上语言管理机构最关心的只是本省区的藏语新词术语的规范化和审定推广工作,而通盘考虑五省区统一的藏语新词术语规范化问题的情况则少之又少。2014年4月28日在北京成立了全国藏语新词术语翻译审定专家委员会。这是我国藏语领域的第一个全国性专家组织,负责藏语新词术语的翻译审定工作。全国藏语新词术语翻译审定专家委员会还通过了《新词术语藏文翻译规范和推广应用办法》,使藏语新词术语的搜集整理、翻译审定和推广应用有章可循。近年来,藏语新词术语的标准化、规范化工作已取得较大进展。西藏发布了《新词术语藏文翻译规范化推广应用办法》,各省份审定了近千条新词术语,编辑出版了多部藏语新词术语词典,这些成果正在发挥积极作用。各相关单位和相关人士要使用全国藏语新词术语翻译审定专家委员会审定公布的术语,不能各持己见。综上所述,本论文以《治国理政》中的新词术语为研究对象,通过收集整理本书中新词术语汉译藏的诸多案例进行研究,用切实可行的翻译方法、策略和优化对策来发展和规范藏译新词术语是本论文研究的最终目的。拙文虽属一孔之见,但希望能给翻译工作者和翻译爱好者提供一点有益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