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毅曾指出,翻译理论的三个核心概念是翻译的本质、可译性以及翻译的等值。而传统的翻译研究中,众多学者旨在从不同的角度(如语文学、语言学、交际学、社会符号学等等)回答这些问题,至今尚未得出广为接受的结论。本文试图从新的角度——现象学、阐释学、读者反应论及接受美学等——说明在当前的翻译研究中,文学翻译的主体性决不能被忽视。作为艺术的再创造,文学翻译是不可能脱离主体性而存在的,译者的每处神来之笔抑或不足之处都与翻译主体的创作个性息息相关。然而与一般的艺术创作不同的是,提供给译者发挥其个性创作空间是有限度的,因为翻译毕竟面临着“一仆二主”的尴尬。而且,这种创作上的局限性一方面构成了文学翻译自身的魅力,另一方面又导致了人们对其主体能动作用的忽视。译者的主体性从一个新角度回答了翻译的本质在于原作者、译者和读者之间的平等对话。本文的第二个重点是译者的创造性,用以解释翻译中的不可译和不等值现象。比较文学研究对译者的“创造性叛逆”持宽容、肯定甚至鼓励的立场,而翻译研究最根本的任务之一却是规约翻译实践。笔者对译者的创造性进行了重新定义,指出文学翻译中译者创造性是其本质属性,译者应积极发挥主体性和创造性因素,同时也应对原文本及自身所处的语言文化规范主流有清楚的认识,从而兼顾主体性与宏观文学、文化语境的协调,在最大范围内达到翻译的目的并取得最好的文学、文化及社会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