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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思想追求“文质彬彬”的中道境界,若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必须退一步选择,在文过质与质胜文之间,他是会选择后者的。关于“质”,孔子谈述中尚有紧张、含糊的一面,而正是在这种紧张、矛盾中,体现着孔子思想的一致性:没有前在的、自然状态的人性,一切都是在生成中的,只能在人的生存环境、社会历史中谈质谈性。但是虽然不得中道而行则宁可取质,孔子却并没有舍弃对文质彬彬、中行的追求。文与质作为对反之常名,却可以通过礼之“养”义而达到相契,礼之“养”与“约”、“别”事实上也可以协调。只是孔子也认为中道境界甚难达到,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而这些人却正是孔子特别重视的应该在社会中起到示范作用的人,这种典范是立己与立人、达己与达人进而“化”天下者。孔子对“文”可能带来的代价,突出表现在他对“闻”的谈述的矛盾中。但是也正是通过重视典范在社会评价、言说中的导向作用,闻与达,名与无名之间的紧张得到一定程度的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