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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支出是财政政策的重要工具之一,在宏观经济调控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2014年,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发生了较为明显的下滑,2015年经济形势进一步严峻,GDP增速破七。为了应对严峻的经济形势,一方面政府实施了供给侧改革、“两众两创”以调整经济结构、培育经济增长点,另一方面习近平提出“需求侧管理”,希望通过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提升有效需求。增加支出和投资可以说是政府的一个必然选择。在这样的背景下,研究政府消费和投资冲击对宏观经济的效应,不但可以丰富对政府支出作用效果的认识,也有助于政策制定的针对性和有效性。然而,现有文献对政府支出的研究还存在很大的不足。例如,很多文献未对不同类型的政府支出进行区分;没有考虑政府支出用于不同行业时其作用效果如何;没有关注现代经济的一个重要生产特征——生产的投入—产出结构,对政府支出的作用有何影响。有鉴于此,本文通过构建三个包含制造业和服务业两个生产部门的新凯恩斯DSGE模型,分别分析了没有投入—产出结构时政府对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消费性支出冲击、具有投入—产出结构时政府对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消费性支出冲击以及政府对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投资性支出冲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本文通过脉冲相应给出了主要经济变量在冲击后的动态特征。此外,通过定义和计算政府支出的总量乘数和结构乘数给出了各种情况下政府支出对产出的定量影响。本文发现,在不存在投入—产出结构时,政府增加对产品的消费通过需求引致、要素流动、政府支出的内部作用以及财富效应对宏观经济发生作用。政府增加消费制造业产品,会拉动制造业产出,降低服务业部门产出,挤出私人消费和投资,挤入总劳动供给。政府增加服务业消费,会使服务业产出上升,但将显著挤出政府总支出,使总产出和制造业产出下降;政府支出挤入了消费和投资,挤出了总劳动供给。通过定义和计算政府总量和结构支出乘数,我们度量了政府支出对总产出及各部门产出的定量作用。当生产存在投入—产出结构时,政府消费增加,除了通过需求引致、要素流动、政府总支出的挤出、财富效应四种机制发生作用外,还通过投入—产出结构导致的需求循环对宏观经济产生影响。政府增加消费制造业产品时,会带动制造业产出,降低服务业部门产出。投入—产出结构导致的需求循环会放大对制造业部门的需求、缩减对服务业部门的需求,进而导致服务业产出下降明显。消费者的消费和投资均被挤出,总的劳动供给上升。政府增加消费服务业产品,会使服务业产出上升,制造业产出下滑,投入—产出结构导致的需求循环得会放大制造业产出的下降幅度。支出挤入了消费和投资,挤出了总的劳动供给。当生产存在投入—产出结构时,产出与增加值产出(value-added gdp)不相等。本文对两者进行了区分并估算了产出及增加值产出的总量及结构乘数,给出了政府支出作用的定量效果。除了政府消费性支出外,本文还讨论了政府投资性支出对宏观经济的作用效果。本文首先估计了制造业和服务业中公共资本的产出弹性,发现我国公共资本的外部性十分显著,制造业中公共资本的外部性较服务业中公共资本的外部性更大。其次,政府投资性支出主要通过需求引致、要素流动、政府支出内部作用、政府支出的外部性以及财富效应五个渠道对经济变量产生影响。当政府增加对制造业投资时,制造业部门产出增加,服务业产出下降,政府总投资上升,私人投资增加,总劳动供给增加,消费下降。当政府增加对服务业部门的投资时,服务业部门产出下降,制造业部门产出上升,总产出增加;政府总投资上升,私人投资增加,劳动供给增加,消费被挤出。最后,通过定义和计算政府投资性支出乘数,本文度量了政府投资对总产出及各部门产出的定量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