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谷崎润一郎不仅在诺贝尔文学奖中被提名,而且是日本第一位被当选为美国艺术院美国文学艺术协会的名誉会员。谷崎润一郎是日本近代的大文豪,被称为“大谷崎”。他一生经历了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代,其创作初期被称为“恶魔主义”作家,中期被称为“无思想性的异国情调”作家,昭和时代之后,被称为“日本古典美的集大成者”。事实的确如此,谷崎润一郎作为“性欲主义”、“恐怖恶魔主义”、“耽美主义”、“东西融合主义”的代表作家,融合了东西方的文化,是在文学创作中取得巨大成功的作家;把日本的传统古典美和西方的叙述技巧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构建了独特的日本传统美的世界,是在日本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占有重要地位的作家。谷崎润一郎关西移居后,更深刻地认识到了纯日本的、古典的、传统的文化,进而发现了“上方”的日本传统女性的美。于昭和八年在《中央公论》发表的《春琴抄》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发表后立刻就好评如潮,后五次搬上电影屏幕、二十多次拍成戏剧。本文试图把《春琴抄》与谷崎润一郎的早期作品《麒麟》和中期作品《痴人之爱》进行比较,来探求《春琴抄》的独特的文学世界。本论文由五部分组成。序论部分介绍了论文的选题动机及意义,中日两国关于谷崎润一郎研究的成果和本论文的立场及角度。第一部分对《麒麟》、《痴人之爱》、《春琴抄》的创作动机进行了分析,并对《春琴抄》创作动机转变的原因和创作动机转变所产生的强大生命力进行了分析。揭示“女性崇拜”虽然是谷崎润一郎作品永恒不变的主题,但《麒麟》和《痴人之爱》中的“女性崇拜”仅仅停留在女性肉体美、官能美也就是西洋崇拜上。但谷崎润一郎在从西洋崇拜到回归日本古典的艰难的摸索中,因为汲取了日本传统古典文化的营养,迎来了以《春琴抄》为代表作的创作“创作黄金期”,从女性肉体美、官能美中确定了向日本传统女性的精神上的跪拜和回归日本古典阴翳的美意识的创作动机,创作了《春琴抄》的独特的文学世界,焕发出独特的文学魅力,爆发了强大的生命力。第二部分对《麒麟》、《痴人之爱》、《春琴抄》的男女主人公形象进行了分析。揭示了正因为《麒麟》、《痴人之爱》、《春琴抄》的创作动机不同,所以《麒麟》中的南子夫人、《痴人之爱》的纳奥米、《春琴抄》中的春琴在谷崎润一郎的笔下虽然都是“女性崇拜”的对象,但春琴却是独特的女性形象。南子夫人、纳奥米、对于卫灵公和的河合让治而言,从身份来看处于低等的地位;而《春琴抄》中的春琴对于的佐助而言,从身份来看处于世代主人家的深闺小姐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并且南子夫人、纳奥米、仅仅是肉体美的肉身,也仅仅是用肉体美来吸引操纵男性的伦理道德论中的“毒妇”;而春琴作为日本古典的传统的大家闺秀,虽然有盲目的残疾,却因为自己的大小姐的傲慢和强烈的门第观念等大小姐特有的性格特点强烈地吸引着佐助,是佐助怎样也够不着的“高岭之花”,成为佐助心中的女神。当然,《麒麟》的卫灵公、《痴人之爱》的河合让治、《春琴抄》的佐助在谷崎润一郎的笔下虽然都是“女性崇拜”的主体,但佐助却是独特的人物形象。卫灵公和河合让治对于南子夫人、纳奥米而言,从身份来看处于高等的地位;而佐助,对于春琴而言,从身份来看处于世代的主人家的佣工的低等的地位。并且卫灵公和河合让治在谷崎润一郎的笔下,是自己肉欲和想逃脱自己肉体被虐待的境况的矛盾体。而佐助,被春琴的大小姐的傲慢和强烈的门第观念等深闺大小姐特有的性格特点强烈地吸引着,执着地尊敬崇拜着春琴,仅仅作为春琴的侍从,就得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幸福。并且,在春琴失明失明之后,成为春琴生活的唯一的依靠,得到了和春琴能够一体化的幸福,创作了爱情的神话。第三部分对《麒麟》、《痴人之爱》、《春琴抄》的创作方法进行了分析。揭示了揭示了正因为《麒麟》、《痴人之爱》、《春琴抄》的创作动机不同,所以《春琴抄》的创作方法与《麒麟》、《痴人之爱》的创作方法相比是独特的。无论是《麒麟》的创作方法还是《痴人之爱》的创作方法都是谷崎润一郎为了表现女性肉体美、官能美也就是西洋崇拜的创作动机,重视恐怖的直接的赤裸裸的人物场景、心理对话等描写方法,给读者巨大的感官神经性的刺激,抑制读者的想象力,使读者不由自主地涌现出肉体美的恐怖感。而读者却能够一边读着《春琴抄》;一边在日本古典的氛围中,在悠长缓慢的节奏下,体会着《春琴抄》虚幻和现实完美结合的美,唤起自己的五感和想象力,积极融身与《春琴抄》的独特的文学世界之中,被春琴和佐助的“爱情神话”所感动,被佐助对待春琴象崇拜“永远的女神”一样的爱所折服。最后部分是对本论文的总结,并提出了今后的课题。总之,谷崎润一郎在关西移居后,回归日本传统古典,迎来了文学创作的黄金期。谷崎润一郎通过《春琴抄》向世人展示了其独特的文学世界,焕发了独特的文学魅力,爆发了强大的生命力,对其后期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