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农村实现全面现代化面临着生态环境污染带来的严重挑战,农村环境治理已经成为全社会的焦点。乡村生态振兴具有战略意义,其中的关键点在于发挥村民在农村环境治理中的主体性作用。本文选择制度规则的视角,以福建省莆田市城厢区共建美丽乡村中的村民参与为例,基于社会-生态系统分析框架(Social-Ecological System Framework,SESF),研究监督规则、惩罚规则、集体选择规则作为正式制度和声誉诉求、关系网络、村庄精英作为非正式制度对三种不同类型村民参与意愿的影响,分别是强制型参与意愿、诱导型参与意愿和自发型参与意愿,对应着参与意愿的低、中、高水平。研究结果表明,三种不同类型的村民参与意愿均受到来自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两个层面制度变量的共同影响,其中监督规则作为正式的制度约束对三种类型的村民参与意愿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惩罚规则和集体选择规则仅对单个层面的村民参与有显著作用,惩罚规则的存在能够显著提升低层次的强制型参与意愿,而集体选择规则对于高层次的自发型参与意愿有显著促进作用;声誉诉求对中层次和高层次的村民参与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但是对低层次的强制型参与意愿影响不显著;关系网络和村庄精英作为非正式制度约束对低层次和中层次的参与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但是对于促进高层次的自发型参与意愿没有贡献。因此,农村环境治理需要相应的制度安排,通过不断构建和完善村庄内部的正式制度,大力培育村庄的非正式制度,在达成村民有效参与环境治理的基础上实现更高层次的村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