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区域经济的高速发展,高技术产业集群日益发挥着更大的作用,集群创新的研究越来越被得到重视。创新集群相较于单个企业更具备竞争优势,这与集群内天然的地理邻近相关。但并不是所有的产业集群都能有源源不断的创新动能,单纯从地理邻近角度难以对此进行解释,创新是空间和非空间要素的有机联合,集群主体间的相互作用还受到技术邻近和社会邻近的影响。本研究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现有研究更多地关注单一维度邻近对于知识转移和创新的影响,缺乏对于多维邻近维度之间互动作用的探讨,而且对于互动过程中邻近之间的互补或者替代作用有诸多争议。而且学者们大多从静态分析的角度出发分析多维邻近对于集群知识转移、创新绩效的影响,将邻近之间的互动作用性质看作是稳定不变的。但事实上邻近维度之间互相影响,而且创新过程极其复杂,线性的方法具有片面性。因此本研究系统梳理了前人对于邻近维度的划分,整合出与所研究问题最为匹配的邻近框架。从地理邻近、社会邻近和技术邻近出发,以系统论、控制论、知识基础理论为基础,从知识视角实证分析多维邻近对于集群创新的作用机理。遵循从单一邻近到三种邻近组合的思路,分析不同程度的邻近性及其组合对集群创新发展的影响。同时借助系统动力学Vensim PLE软件在解决系统和复杂过程的显著优势,深入研究集群创新的复杂系统。研究收集了 2008-2017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年报数据、企业名录数据和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数据进行实证检验。通过深入分析多维邻近与集群创新过程中的各个要素间的因果逻辑关系,结合以往文献分别构建了地理邻近子系统、社会邻近子系统和技术邻近子系统。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阐明了多维邻近对集群创新的作用路径和系统各因素之间的变量关联和反馈过程,建立了复杂系统的因果回路和存量流量图;通过对模型的仿真模拟,明确了多维邻近对于集群创新的影响。得到了系统的杠杆点,即技术邻近;单维度邻近与集群创新绩效和知识存量呈现倒U型关系,但单一邻近的负效应可用其他维度邻近进行抵消;地理、社会和技术邻近之间具有互补效应,在未来10年间地理邻近和技术邻近的组合最有利于集群的创新。本研究的理论贡献在于,突破了从单一线性邻近维度难以清晰解释集群创新的限制,将多维邻近性之间的互动作用和关联性纳入到研究框架中,构建了多维邻近对集群创新作用的系统模型,揭示了多维邻近影响集群创新的内核。实践意义在于可为中国创新集群建设和区域发展提供指导,政府部门在向集群内部引入企业时要考虑适度的技术邻近与社会邻近,而且应该随着集群的发展做出政策调整,还要在适度范围内促进企业间的知识、信息互动,以保证区域创新系统可以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