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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乡村旅游蓬勃发展,已经成为旅游三大形态(景区旅游、城市旅游、乡村旅游)之一。乡村旅游的迅速发展促进了以新农人为主体的新的流要素的跨区域流动,并在城乡地理空间和组织结构框架上带来一些列旅游经济活动的新空间扩散,乡村旅游地“空间活化”的功能被大大激发,新的空间形式——流动空间伴随着乡村旅游地的“空间活化”而得以浮现,进而对乡村旅游地的经济社会组织、空间功能以及空间形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在当今“流动的时间、空间与社会”成为“跨学科聚焦的新领域”的学术背景下,现有的乡村旅游空间乃至旅游空间研究还存在诸多局限,例如,研究视野还主要局限于传统的地方空间的静态性与边界性中,缺乏空间的动态性和关系性分析。因此,必须审视这些新形式和新变化,积极探索乡村旅游地新的空间理论和策略,这对于乡村旅游创新发展的实践需求和旅游学科前沿问题的理论探索都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第一次以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为研究对象,力图从新农人视角初步构建新时代背景下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理论体系。具体而言,本文逐层深入探究如下内容:一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理论研究的相关概念界定及理论分析框架;二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构成要素研究;三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空间形态研究;四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形成影响因素及动力机制研究;五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效应及其政策响应研究。 本文采用理论与实证相结合、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宏观与微观相结合、文字表述与图表示意相结合的方法对上述内容进行深入研究。首先,通过对流动空间理论文献系统梳理以及对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等核心概念进行明确地界定,形成理论分析框架;其次,依托以浙江省为主的乡村旅游发展实践案例,探析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构成要素;再次,运用质性研究方法和空间分析法进行实证研究,探讨基于新农人视角的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巢状网络化”新形态;最后,基于文献梳理定性描述影响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形成的因素,然后构建多元回归模型,定量分析影响因素的差别,进而探索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形成的动力机制。 基于上述研究工作,本文得出如下主要结论:①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是在乡村旅游地区以“流动空间”为场域的一种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相互交织、相互作用的共生体,并体现乡村旅游地社会行动者——新农人动态构造作用的新空间形式。②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由节点、流与网络、支配性空间等要素构成。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节点类型更加多元化;流与网络是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要素;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支配性空间是具有区域支配地位的主导空间,包括新功能空间和新农人精英空间。③乡村旅游地新农人通过巢状市场的形式对流动空间进行了动态构造,使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呈现出“巢状网络化”的新形态,其具有弹性网络性、巢状等级性、流动共享性、虚拟复合性等特征。④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形成受传统因素和信息时代因素影响。在信息时代,社会资本、信息通讯技术、知识创新能力、现代交通设施等新的因素作用程度加强。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形成是各种力量相互作用的合力结果,根据不同力量的作用方式,其形成的动力来源主要有源动力、互动力和中介力。⑤流动空间对乡村旅游地的物质空间、文化空间、社会空间产生了全面而深刻的影响,因此基于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效应应推动乡村旅游地实现城乡共生、主客共享、时空共筑、多元共存、精英共治的发展策略。 本文创新之处主要在于:第一,在研究视角上,本文运用流动空间这样一种独特新颖的理论工具来探讨旅游空间问题是一个有益的尝试,具有较强的学术创新性。另外,本文强调了社会行动者——新农人构造空间的“动态过程”和“重要作用”,拓展了目前乡村旅游地空间的研究范畴,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也体现更多的人文关怀。第二,在理论构建上,本文初步构建了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理论体系,具有较强的学科前沿性与理论创新性。一是对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构成要素进行了识别、解析和特征分析;二是将巢状市场理论引入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研究中,首次系统地揭示了乡村旅游地的巢状市场属性,提出了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的“巢状网络化”新空间形态;三是着重分析了信息通讯技术、现代交通设施、知识创新能力、社会资本、乡村生态环境等信息时代新因素对乡村旅游地空间的作用,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究了乡村旅游地流动空间形成的动力机制。第三,在实践应用上,本文提出基于流动空间规划层面上的乡村旅游地发展途径与策略,为乡村旅游地的发展实践注入了流动空间规划的全新视角,有利于指导乡村旅游地规划与开发的创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