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Women’s Body and Construction of Self in Morrison’s Nov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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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是对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黑人女性身体的系统的综合研究。通过对其九本主要小说的系统解读,指出莫里森对黑人女性自我的呈现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并分别从种族、空间、话语的维度对黑人女性身体作了深度刻画。由此,论文探讨了莫里森小说中的黑人女性的自我构建,旨在说明身体作为人的感性生存的重要途径,是人与世界的原初关联,对黑人女性的自我构建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托尼·莫里森(1931-)于20世纪60年代末初登文坛,并于199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一位黑人女性作家,其对美国黑人生活的观察敏锐,展现出一幅幅绚烂壮阔的黑人生存画卷。莫氏小说中人物众多、内涵丰富,时间、地理跨度大。  从莫氏作品里的女性人物所体现出的身体特性来看,莫氏的创作可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在第一个阶段(1970-1980),作品包括《最蓝的眼睛》(1970)、《秀拉》(1974)、《所罗门之歌》(1977),在这一阶段中,初涉文坛的莫里森更多地从黑人女性的视角出发,关注其身体的静态种族特征。第二阶段(1980-1992),作品包括《柏油娃》(1981)、《宠儿》(1987)、《爵士乐》(1992),这一阶段中,虽然种族主义思想在《爱娃》中依然深厚,但作者的笔触已突破了对奴隶制的控诉,重在表达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心灵在时空的穿梭中传达的深沉意义,突出了身体的空间性和女性主体构建的动态关系;在第三阶段(1998-2008)里,莫里森以对黑人群体和人类的整体关怀写出了《乐园》(1997)、《爱》(2003)、《慈悲》(2008)三部作品。不同于前两个阶段,这三部作品中没有严格意义的男、女主角,而是黑人女性及男性的群体画像,对他(她)们的身体的关注也不重在考察其种族特性,而是延续了第二阶段的身体的抽象空间意义的考察,并以其为媒介,将其发展成女性内部、两性之间、黑白世界穿越时空的身体的对话性意义,表达了其对黑人群体及人类社会整体的深刻关怀。  然而,在对黑人女性的自我建构的传统评论中,无论是从种族主义、女性主义或是莫里森对黑人历史的记忆与重构、与英美白人经典作家的比较研究,以及黑人与白人和黑白两种文化的联系与共生出发,对黑人女性的后两个层级关注较多,突出研究黑人女性为与黑白男性平权而作出的抗争,以及回归黑人文化传统找回民族自我,却对其作为“人”的属性特点关注不足。不仅如此,国内对莫里森作品身体的研究述及少之又少,除了不多的对女性残缺身体与文化缺失方面的论文之外,余下的散见于几位学者的著作里。对作品中黑人女性身体的系统研究,其与黑人女性主体构建的关联更少。因此,对莫里森小说中女性人物的身体研究将会具有其相应的学术依据和价值。  论文的第一章从“自我”的哲学溯源开始,指出传统哲学在存在者状态上研究存在,因而导致了对人的存在的遗忘,而海德格尔的“此在”,因其是“在世界之中存在”的基本建构,澄明了人在世界中存在的真实境域。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则给予了肉身存在以适当的存在论说明:身体被用来知觉世界,世界的意义是通过身体的在世存在而得以涌现;身体是表达现象的场所,是意义表达的现实性本身。对于黑人女性而言,身体即是她们拥有世界的一般方式,对于被感知的世界而言,身体是其理解力的一般工具。是身体使得黑人女性得以“感知”这个世界,“理解”这个世界,“作用”于这个世界。  论文的第二章,黑人女性身体的种族维度,主要采用波伏娃的《第二性》、并借鉴福柯的相关女性身体的重要观点,论述从佩科拉的悲剧伊始,经过《秀拉》里秀拉的通过身体抗争蔑视男性,再经过《所罗门之歌》中帕立特的缺失肚脐的身体,救赎以奶娃为代表的堕落的男性世界,黑人女性的自我完成了从“自贬”到“自省”的过程。然而,从实体层面出发困囿于女性个体的静态自我的构建,是对“黑人女性”的物化。对自我的全面构建需回到女性身体所置身的生活世界中。  在论文的第三章,即黑人女性身体的空间维度中,除了梅洛-庞蒂,论文拟借助列菲弗尔的《空间的生产》对黑人女性的生活世界进行研究,突出其身体的动态的空间性意义,从《柏油娃》中吉丹“越界”的身体到指《宠儿》中的“交纵”的身体,到《爵士乐》中“冲突”的身体,身体在其与世界的关系中处于一种能动性的地位,分别经历了“物质空间”、“精神空间”、“社会空间”的自我构建过程,动态地完成了“现象”自我的构建。  在第四章中,即黑人女性身体的话语维度中,论文指出身体乃是思想的无声的表达,是言语意义的有益补充,并主要借鉴梅洛-庞蒂的“作为表达和言语的身体”理论,突出了黑人女性群体身体的对话和交往意义。在《天堂》中,身体从“排斥”到“融合”,在《爱》中,身体从“异化”到“和谐”,在《慈悲》中,身体从“自由”回溯到“再次奴役”,完成了“交互”自我的构建,在更高的角度对人类整体的命运投入深刻的悲悯和关注。  不仅如此,论文分别在第二、三、四章中最后一节指出:在莫里森早、中、后期三个阶段的小说创作中,每个阶段都突出了若干黑人女性的死亡:第一阶段中帕立特的死亡;第二阶段中宠儿的最终真正死亡;第三阶段中康索拉塔的死亡。她们的死亡是莫里森的匠心独运,不仅蕴涵着莫里森对黑人女性建构所付出的沉重代价的浓重的悲剧意识,更有着深刻的生存论意义。  论文的第五章指出:黑人女性主体的生成和发展不是一个单一的线性过程,而是呈现螺旋运动的向前永恒过程。关联着主体的自我认同。自我认同首先以身体为基点,身体不仅构成了主体存在的本体论前提,而且是主体直接的外部符号和表达形式;在与外界的交往过程中,主体总是以身体为其存在的最初表征。黑人女性的身体所体现出的能动作用乃至死亡,都体现出女权主义自始至终追求的目标,即向着人类的自由与解放迈进。  论文的结论指出:在经历了“本体自我”、“现象自我”和“交互自我”的三个阶段的建构,莫里森笔下的黑人女性完成了以差异为基本内容,以身体的内在超越性为特点,以自由为目标的自我构建。妇女身心的最终解放只能是在与男性的交流、沟通的基础上建立开明、健康的两性关系,并略及了中国儒道哲学的借鉴意义,唯有如此,人类才能顺利地越过历史的这道门槛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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