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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与目的:随着电子电器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对新电子产品趋之若鹜,使电子产品使用寿命大大缩短,导致了电子废弃物或电子垃圾在全球的爆炸性增长。电子垃圾给人类带来的危害不仅仅是因为其产量大,难以降解性,更为重要的是电子垃圾中含有多种持久性、生物富集性有毒有害物质。不规范的拆解方式会导致这些有毒有害物质源源不断的释放到周围环境中,给当地居民和环境健康带来不利影响。目前已经有研究证实,电子垃圾拆解区的空气、土壤、水体等多种环境介质受到严重的汞、锑污染,这些污染物可以通过多种途径进入人体。但迄今为止,关于电子垃圾回收拆解区居民体内汞、锑水平及其相关影响因素的研究还鲜见报道,值得探讨。 材料与方法:从有“世界电子垃圾之都”之称的贵屿镇和汕头市金平区采集了285名居民的头发样品,其中205名来自于贵屿镇,80名来自汕头市金平区作为对照。采用氢化物发生原子荧光光谱法检测头发中汞含量,采用石墨炉原子吸收分光光谱法检测头发中锑含量。通过自制调查问卷收集可能影响研究对象头发中汞、锑浓度的因素。此项研究经过了汕头大学医学院伦理委员会同意,并与每位受试者签订知情同意书。 结果:电子垃圾区贵屿组居民发汞浓度(中位浓度:0.99μg/g;范围:0.18?3.98μg/g)明显大于对照金平组(中位浓度:0.59μg/g;范围:0.12?1.63μg/g),而且贵屿组居民发汞超标率也大于金平组(48.29% VS.11.25%,P﹤0.001)。单因素logistic结果表明:住房是否作为电子垃圾回收作坊、研究对象工作是否与电子垃圾拆解回收相关、家庭收入、在贵屿居住的时间、住房距离垃圾焚烧场的距离、性别、每周吃鱼的次数和住房50米范围内电子垃圾回收作坊的数量与贵屿组居民头发中汞浓度相关。经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后发现:贵屿组居民发汞浓度与在贵屿居住的时间(β=0.299,P﹤0.001)、每周食用其他海鲜和贝类的次数(β=0.184,P=0.016)呈正相关,与住房距离垃圾焚烧场的距离(β=―0.190, P=0.015)、住房是否作为电子垃圾回收作坊(β=―0.278,P=0.001)呈负相关。 贵屿组居民发锑浓度(中位浓度:160.78 ng/g;范围:6.99?4412.59 ng/g)显著高于金平组(中位浓度:61.74 ng/g;范围:2.98?628.43 ng/g)。Spearman秩相关分析发现,研究对象发锑浓度与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在贵屿居住的时间、住房50米范围内电子垃圾回收作坊的数量、自己家住房是否作为电子垃圾回收作坊、本人职业、研究对象吸烟情况、以及家庭成员吸烟情况相关。经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后发现,在贵屿居住的时间(β=0.206, P=0.003)和本人职业(β=―0.189,P=0.007)是影响研究对象头发中锑浓度的主要因素。 结论:贵屿镇电子垃圾拆解区居民处于高汞、高锑负荷状态,体内汞、锑暴露水平与在贵屿居住的时间和从事原始电子垃圾拆解回收工作密切相关,表明原始的不规范的电子垃圾拆解回收活动所致环境汞、锑污染是导致居民体内汞、锑负荷增加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