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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塞尔曾说,现象学研究,决不是一件只需直观,只须张开眼睛就可办到的区区小事。就像普通的眼光拍不出好电影一样,本质直观是哲学家和电影家应有的第六感官。要想获得这种本质直观需要训练,在新的世纪,电影家们到了告别自然思维,运用哲学思维的时候了。所谓“本质直观”就是把经验性对象还原为现象本质。这样一个过程和能力,胡塞尔所说的现象与西方传统哲学中的现象有极大的差别。与电影直接相关的是:传统哲学的本质与现象是隐与显、内与外的关系,本质通过比较、概括、抽象才能得到,而现象学的“现象”具有本质性与意向性,通过“直观”即可得到,最关键的是——现象即本质。现象是观念性的实体,本质存在于对象的意义结构中心。这其实正是电影的哲学基础!
如果说现象学是在直接救治人类的理性,那么电影是可以直接救治人类的感性的。哲学有深浅,电影有高下,但作为“灵魂的工匠”(柏拉图语)都应该有益于人生。本人坚信爱森斯坦说的话:画面将我们引向感情,又从感情引向思想。电影早就在应用着现象学的原则和原理,或许因为胡塞尔没有以电影影像为例,才弄得现象学只有少数人懂。今天电影的功能几乎就剩下了——催眠,演员用形体和快速变化的场景吸引住观众,使观众接受了电影中的庸俗说法,而忽略了其陈旧程度。电影若再热衷于充当日常生活的续曲,电影就是在自甘于沉沦于非艺术了,而电影本该是人类用来自我拯救的,尽管电影故事往往是人类自我折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