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当代文学中的土改题材小说为研究对象,集中着眼于土改小说的三个方面:不同小说叙事的比较、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运动、土改与民族、阶级以及“现代化”之间的关系,来探讨土改小说创作的成就和不足。 对土改的书写,有两种近乎对立的叙事模式,形成了“土改的两张脸谱”:一是从正面表现土改历史意义的“正统土改小说”,另外就是突出土改阴暗一面的“非正统土改小说”。在它们之间,产生了对“真实”的争辨。 两种叙事的分歧,同样反映在对思想改造中的知识分子形象上。正统土改小说不仅将知识分子严重边缘化,而且掩盖了知识分子在思想改造的过程中的痛苦心理斗争。而某些非正统土改小说则用知识分子作为叙事支点,直击土改运动中的不合理现象。 在某些少数民族题材小说里,我们发现了对土改与“现代化”关系的关注和强调。对“现代化”的展示成了小说建构土改意义和迫切性的主要手段。只是这样的展示,终究受制于二元对立的阶级划分结构。直至范稳的新作出现,才真正跳出这一狭隘的对立视角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