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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今社会财产形态的多样化,以财产性利益为侵害对象的行为逐渐增多,这给司法实践提出了新的法律适用难题。这其中引起学界广泛讨论的问题是:财产性利益能否成为盗窃罪的对象,若能则其范围如何界定。第一章,提出问题,阐明研究的现实意义。梳理财产性利益的刑法保护现状,通过比较国内外立法,发现我国对财产性利益的明文立法保护比较薄弱。不考虑立法的差异性,直接移植德日“财产性利益是诈骗罪的对象而非盗窃罪的对象”的刑法理论未必可取。通过梳理相关司法解释和分析典型案例,发现在司法实务中,对财产性利益的性质和范围的认识比较混乱。因此,深入探讨财产性利益是否是盗窃罪对象及其范围具有现实意义。第二章,证成财产性利益是盗窃罪的对象。首先,梳理财产性利益是否是盗窃罪的对象的学说现状,以便厘清争议的焦点。肯定说,认为可以将“财物”扩大解释为传统有体财物和财产性利益,还以我国现行立法反证其解释的合理性。此外,基于周密保护财产性利益的需要,须认可财产性利益是盗窃罪的对象。否定说,根据刑法谦抑性和盗窃罪客观构成要件的要求,否定财产性利益是盗窃罪的对象。肯定说与否定说的核心争议可以简化为两点:其一,刑法谦抑性的正确理解为何,对盗窃罪对象扩大解释是否与刑法谦抑性相悖;其二,财产性利益能否占有和转移占有。两种学说在其他方面并无交锋,只要解决了两个核心争议,哪种学说更加合理将一目了然。然后,通过对刑法谦抑性的内涵的深入探析,正反两个角度交互检验,笔者发现肯定说能与刑法谦抑性相容。最后,又通过分析占有确立的判断标准,论证财产性利益可以占有和转移,且不会陷入语言学解释的困境。因此,从理论上,可以证成财产性利益是盗窃罪的对象。第三章,限定财产性利益的范围。毋庸置疑,财产犯罪中财产性利益的范围需要限定,作为盗窃罪对象的财产性利益范围更需要限定,否则围绕具体犯罪的构成要件而形成的不同罪名的边界将不复存在。首先,指出现行限定的不足之处,佐证重新限定财产性利益的范围的必要性。然后,用“排除法”和“事后判定法”两种方法重新定义财产性利益,并探寻财产犯中财产性利益的判定标准。最后,对财产性利益外延进行界定,将财产性利益分为网络虚拟财产、使用盗窃中的财产性利益和一般财产性利益这三大类,并深入探讨劳务、商业秘密、能量是否属于(一般)财产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