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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沙是明代中前期一位颇具声望的理学家。他创立的白沙心学开启了明代心学思潮的先河,在宋明理学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围绕其心学的定性和评价,学者们各抒己见,众说纷纭。这些争鸣,从不同的角度对白沙心学的价值进行了审视。但就整体而言,学者们在充分肯定其继往开来的学术传承作用的同时,却忽略了其创造性和固有价值。此外,其心学的终极关切——境界论也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注。而这正是白沙心学体系中非常重要且极富特色的部分。他完善和丰富了理学的境界论,在理学史上具有不可忽视的独立价值。因此,笔者希望以白沙心学所开示的境界为视角,揭示其心学的独特性和创造性。文章主要从三个部分对白沙心学的境界进行探讨。首先,从明初社会的文化困境及明初士人的精神困境切入,结合陈白沙的个人经历,对其心学产生的真实契机和思想渊源进行探寻。其次,通过对其心学之“浑然与物同体”之道论的剖析,论述其“与道翱翔”的心学境界。白沙心学境界以“见道”为基点,以“乐”为最高境界。它既是一个自山活泼、无滞无碍的审美境界,又是一个高扬主体精神,浩然自得的主体境界。同时,在与其他学说的境界论的比较中层示其心学境界的独特魅力。最后,阐述其心学境界在理学史上的独立价值。本文旨在通过对其心学境界的述评,发掘出其心学的真精神,重新评估其在理学发展史上的地位及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