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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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题目,很容易让人想到情感、姻缘之类的话题。的确,缘这个字也大多用于人类对于情感交流的表达和界定,尤以男女之间为最甚。如果将它用在了某种事物上,就有了拟人化的效果。这正是我在谈到与《短篇小说》的关系时,为什么会用这个标题的初衷。因为我把它当成了一个人,一个情感相通的挚友和恋人。
  初识《短篇小说》,应该是在1994年。
  读书的时候,我的语文成绩偏好一点,也喜欢写一点小东西,后来有一个剧本被搬上了舞台,虽然只是学校的,但也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让我开始迷上了写作。那时候人年轻,生活积累少,缺乏创作经验,但更多的是没有天赋,写出来的东西大多数成了无血无肉无生命的三无产品。即便这样,也并没有挫伤我“屡败屡战”的倔强劲头。除了不停地写,我也一刻不停地读。只要我能找到的报刊书籍,我都会一字不漏如饥似渴地把它读完。我也记不清我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第一本《短篇小说》杂志,从见到它的第一眼起,它就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如果将这种感觉用在时下的青年男女身上,应该叫一见钟情吧。
  说它的不一样,首先在它的平民化。《短篇小说》将文学体裁直接用作刊名,是我从前从未见过的,它不但吸引和抓住了我,还让我有了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诚然,和那些大型的文学期刊比起来,《短篇小说》不论是从知名度、影响力和装帧设计都有一定的距离,就连作者都是我几乎从未见到过名字的陌生人。然而正是它的這种陌生感才让我觉得亲切,一下子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其次它最能打动我的另一点,就是它的办刊宗旨,扶持文学青年,关照平民生活。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它就具有了一种引导和指向性的意义,让我看到了希望。那些年我也陆陆续续地给一些文学期刊投过稿,但无一例外地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面对那些刊物,我甚至一度有过高山仰止的感觉,能够出现在那些刊物中的作者,无疑是命运中的幸运者,我除了羡慕,唯有羡慕。
  拿到《短篇小说》杂志,我是一口气将它读完的,读完之后的我就有了要向它投稿的冲动,但我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将那期《短篇小说》杂志又从头至尾地看了不下十遍。我不是没看够,我是想从中找出我和其他作者之间的差距,并试图从我的立场和角度去审视和分析那些文章。换言之,如果那样的故事让我来写,我会怎么写?一个月之后,我将我的第一篇习作《秧子、丁先生和小红袄》寄给了《短篇小说》编辑部,随着稿子一同寄出的,还有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不久,我收到了编辑部的回信,信上通知我,我的稿子被录用了。
  说实话,收到信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一种预感。它很薄,不同于以往我收到的任何一封退稿信。那些信封都很厚,和我寄出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每当我拿到那些退稿信,我的心都会一凉,甚至连打开它们的欲望都没有。唯有这次不同,我一捏信封,就知道它里面只有一张纸,薄薄的,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我没有当众拆开信封,而是悄悄地将它藏了起来。这些年“屡战屡败”的教训让我学会了低调,我怕让人笑话。当四周无人的时候,我才打开信封,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我的那篇小说《秧子、丁先生和小红袄》发表在当年的第6期上,当时的责任编辑是丁辰老师。至此,我与《短篇小说》就有了不解之缘。这些年,我陆续在《短篇小说》杂志上发表了不少作品,也结识了不少编辑老师,如王立忱、丁辰、文媛、王芳、何为等。如果说我能从一粒种子慢慢地生根、发芽、成长,一定离不开《短篇小说》这片温暖的沃土,也离不开众位老师的辛勤帮助和培养。再说回我与《短篇小说》的关系,既然前面用的是缘,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只能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责任编辑/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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