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嵇康人生及文学比较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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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时期两位优秀的文学家:阮籍、嵇康。他们出身于贵族家庭,都自幼怀着宏伟的志愿和不凡抱负,他们知识渊博,思想深邃,才华出众。作为作家,他们崇尚老庄而否定礼法,进而否定儒家的一切,过着隐逸的生活。阮籍饮酒,嵇康服药,生活方式奇特,存在着与众不同的怪诞性格。
  
  一、出身和报效王室的经世之志
  
  阮籍生于建安十五年(公元201年)。父亲阮禹,是诗人、散文家,“建安七子”之一。在曹操幕府担任司空祭酒多年,为曹的亲随吏员。当时军国书笺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很得曹操赏识及时人推重。阮籍在少年时就以好学不倦、不慕荣贵、道德高尚的古代贤者颜回为榜样,并刻苦攻读。
  嵇康生于魏文帝黄初五年(公元224年)。其先人本姓奚,原籍会稽上虞(今属浙江),因避怨而迁徙至桎,桎地有嵇山,因而改为嵇姓。其父担任过治书御史等职。不过他家世代儒业,在政治上并无深厚的根基,经济上并不富裕,只是一般士大夫家庭。由于家人的宠爱,养成了他骄纵任性、刚强疾恶、尚奇任侠的性格。这种脾气对他一生的行事起到重大影响。嵇康在学业上是勤苦的。他博览群书,学不师受,知识丰富,除了熟知先代典籍外,还善于音乐、妙于草书、娴于辞令,在文化艺术各个方面的修养颇深,被认为是“奇才”。嵇康不但为人正直,才华出众,而且以相貌堂堂、言谈风趣、天然质朴成了曹魏宗室姻亲。凭着青年时很高的声誉和宗室姻亲身份,作了魏的中散大夫。
  总之,阮、嵇都和曹魏王室有密切的关系,他们都是曹魏政权相对稳定之时度过少年、青年时代的,这就决定了他们早年都有一种建功立业、报效王室的济世志向。
  
  二、“荣进之心”向“任逸之情”的转变
  
  正始的十年,是司马懿和曹爽之间明争暗斗的十年,政权在以司马氏集团为代表的士族地主阶级的把持下,朝廷里充满着腐庸风气,一些有志者对时政感到灰心丧气,以至于表面上不露声色。阮籍和嵇康正是这样的有志者和有识者,他们忠于曹魏王室,而对曹爽和司马氏集团都不感兴趣,他们逐渐认识到朝政过于腐败混乱,早年那种功名之心不禁大减。出于洁身自好的考虑,他们不甘同流合污,不肯报答任何一个集团,对两个集团的明争暗斗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于是颓废隐遁之志在他们心中逐渐产生了。正如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说的“荣进之心日退,任逸之情转笃”。嵇康是,阮籍亦是。
  
  三、对“礼法之士”的攻击
  
  所谓的“礼法之士”主要是指司马氏父子的一些人物,这些人多是文人,他们为虎作伥,仰承司马氏父子的意志,鼓吹“唯法是修”“唯礼是克”,以礼法为工具,来巩固其权力,同时束缚反对派的手脚,它是司马氏集团用以配合其血腥屠杀政策的一种压制、打击异己的手段。他们得知阮、嵇是异己时,处处便布设陷阱、张罗治罪,致使阮、嵇对“礼法之士”疾之如仇,并随机展开攻势,阮籍著名的”青白眼“(青眼对君子,白眼待不归礼俗士人)便是佐证。其母死后,他仍旧饮酒食肉,嫂嫂归宁,他赶去送别,这些行为和当时的礼法是水火不相容的,有人讥笑他不和礼法,他说;“礼其为我辈而设也!”。嵇康是极力崇尚自然以反对虚伪的礼俗的。他在许多论文中,以精炼名理的精神,阐发自然的意志,驳斥虚伪的礼法说教。
  
  四、玄学——两位大家的共同爱好
  
  玄学是道家思想的一种衍展,他的特征就是“幽深玄远”。很显然,他俩都爱好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是其精神无所寄托而托之的。其内在原因有二:第一点是玄学抬举的“虚胜”“玄远”,在根本上就有一种超越现实的特点,一方面固然适应了统治阶级粉饰现实矛盾,纵情声色物欲的要求,从这里暴露了玄学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性质。但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对一些现实不满的人掩护自身、躲避迫害的作用。阮、嵇二人正是从后一个方面出发,投身于玄学潮流的。第二点是玄学既然以道家思想为主干,道家一贯否定“仁义”“礼教”等儒学观念的传统,这就使它有可能成为一种批判的武器。而司马氏专权以后,为了美化和巩固自己的罪恶统治,曾大力提倡名教、礼法,标榜“以孝治天下”等。为了进一步揭露司马氏“礼法”的虚伪性,玄学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工具。因此,对阮、嵇二人来说,玄学是一种进可以取,退可以守的两得其利的很有用的东西。故其玄学论说,虽不相同,但对全身远害,归于自然的思想和对礼法的否定和批判是不容置疑的。
  
  五、服药饮酒和隐逸生活
  
  信奉玄学的阮籍、嵇康对现实的黑暗深怀不满,看不到出路,很自然地向往着隐逸和仙道生活,服药是为了成仙,饮酒是有所寄托。
  大自然没有官场的污浊和尘世的复杂,对他们的高洁心态来说,这是最能得到和谐共鸣的环境,因此他们留恋忘返,乐此不疲。
  与醉心隐逸相联系的是,二人都仰慕神仙生活。阮籍在《咏怀诗》中多处出现“赤松”“羡门子”“安其子”等神仙人物。嵇康的游仙诗表现得更直白:“乘云驾云龙……黄老路相逢”。
  总之,阮、嵇的隐逸和仙游思想,尽管具有消极、甚至是虚妄的外壳,但确实表现出对现实的不满情绪和反叛精神。
  
  六、文学成就各有侧重
  
  正始文学在作家作品的数量上,远不及建安时期的“彬彬之盛”,但作为一个特定时期的文学现象,在文学史上具有一定的地位。重要作家就是阮籍和嵇康,他二人的作品难分轩轾,所以文学史上常以”阮嵇“并称。但他们各有所长,相互辉映,给正始文学生发光芒。
  阮籍既是诗人,也是散文家,还是赋作者。他的诗歌成就主要是《咏怀诗》八十余首,散文今存较完整的有十多篇。
  嵇康在诗歌成就上不及阮籍,但在散文上又凌驾于阮籍之上,散文作品数量不多但水平较高,两篇书信《与山巨源绝交书》和《与吕卡悌绝交书》都是散文史上的名作。他的论说文虽多玄理,但在艺术上有词锋锐利、批判性强等特色。
  总之,他们都是黑暗社会的叛逆者,在“竹林七贤“中堪称佼佼者,又是”正始文学“的灿烂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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