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诗人张楚:我多数时候很善良

来源 :南风窗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dvdpp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2017年的上半年,张楚看起来很忙碌。
  他跟着纪录片《佛国记》走了印度、斯里兰卡等拍摄行程,又去了江苏宜兴和浙江绍兴。别人送了他紫砂壶,他觉得中国的南方小城“很中国梦,挺美的”。
  5月他结束了“微小相见”在杭州的巡演,这是计划中的第17场演出。当地媒体感叹说:“你很难想象,以前大家印象中那个散漫、没有规划的艺术家范儿,连演唱会(2008年上海魔岩三杰重聚演唱会)都差点迟到的人,现在竟然能做如此规模化、系统化的巡演。”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商业的过程。这个商业过程可以滋养、实现他的其它计划,比如新专辑的制作。他曾经参与过新中国成立后最早的音乐商业过程,历经了商业与艺术之间的裂变。他在新的商业环境与社会环境里,实践自己理想的另一种可能性。
  间隔的18年
  2016年,张楚发行了他的第四张专辑《不在绳子上的珍珠》,距离上一张专辑,中间隔了18年。
  可能是因为有前面三张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造飞机的工厂》带来的现象,也可能因为听众的更新换代、社会环境的变化等等,第四张专辑的反响并没有那么热烈。但人们愿意相信,张楚依然有所不同。
  这18年里,除了发行专辑,张楚举办个人摄影作品展,关心公益,帮助机构义卖,去各地游历,尝试电子音乐。他对自己的“天蝎座”有归属感。也有人用“自闭、隐居”等词来形容他的这些年。
  经历过“不尖锐不足以成雄”的时代,成为人们回望中国摇滚乐发展的绕不过去的现象之一,张楚说:“现在我活得实实在在的。喝了一杯水,水是热的,下雨了,雨是凉的,这是很真实的。唱了一首快乐的歌,我很高兴,它值得被尊重。”
  张楚正在从那个时空里走出来,“走进生活”。他行走在自己的语汇体系里,偶尔依然尖锐,会被认为是他的独特之处。
  他不喜欢人们一直说“魔岩三杰”。但去年,他还是选择了当初制造“魔岩三杰”现象的张培仁、贾敏恕合作。贾敏恕觉得,老一辈的音乐人需要发出他们的声音。“比如张楚,他是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自己与时代的关系。他认为什么是永恒的,什么是他愿意追求的美好。藉由他的经历去描绘这个时代,一切就会很美好。”
  张楚说,他曾经也经历过颓废的时光,“也算年轻时对世界有一个极致的追求,但事实上你并没有干什么”。
  那时,姐姐
  大概是1993年的一天,浙江少年许多在表姐家的电视里,看到张楚在唱《姐姐》。那是他第一次听到那种感觉的歌,“很酷”。
  许多没考上大学,1998年他参加高考复习班,那是一个在坡路上的学校,不上不下地悬在那。他和同学晚归,在空旷而浩瀚的夜色里,一群少年扯着嗓子唱《姐姐》,保卫室的人听到了,给学校打报告说:有学生唱流氓歌曲。
  大概是考试前的一天,许多被挤到舞台出口一侧,他把自己写的一封信递给了从台上走下来的张楚。那天张楚在杭州开演唱会,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这是张楚好多年的装扮,除此以外就是T恤,都有著满满的少年气。
  许多依然没考上理想的大学。他到北京迷笛音乐学校,想唱歌,像张楚一样。
  2012年夏天,许多在北京一个饭局上见到了张楚,“话不多”,后来就断断续续有了联系。许多邀请张楚参加活动,不管是什么样的活动,张楚都不拒绝,“即使来了就走”。再后来,张楚把给自己写信诉人生困惑与挣扎的小海,介绍给了许多。
  小海在人生苦闷的时刻里,给很多摇滚音乐人写了信,只有张楚回复了他,并与他聊天,给他切实的人生指导,告诉他要务实,要快乐。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联系、有温暖的故事。世间万物,浮浮沉沉,人与人之间疏离又亲密,一切又都那么不确定。
  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群里,他们印象里的张楚“善良、敏感”。他被朋友们记住的,也是各种让人生有光明感的小瞬间。他在微博上与歌迷互动,给他们寄东西,但他也认为微博太碎片化了,决定把时间更多用在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上。
  音乐人洪启回忆,2009年初他接到一个来电,是张楚为江湖酒吧的事,要向他道歉。张楚对洪启解释说:“不知道你那天搞专场,几个朋友来了兴致就上去唱了。”他连连说不好意思,让洪启特别不好意思。
  洪启是在1992年的西安听到张楚的歌。“那时偶尔有人会唱《姐姐》,唱得我们很感动。后来在北京寄宿在中央民族学院时,满楼道里都是《姐姐》。”
  那个年代,张楚承载了许多、洪启们的梦幻和理想,奠定了属于他的传奇。
  在旅意文化学者张长晓那里,张楚有很多“很真”的故事。
  多年前,张长晓组织Yampapaya乐队巡演,住在北京的一个青年旅社。张楚那天晚上来听非洲吉他手Papis弹琴,被其琴技震动,见Papis手中的吉他普通,就说要送他一把。第二天,乐队要随张长晓去广州,在广州的活动现场,张楚安排广州的琴商送去了一把Talyor吉他。
  张楚不愿说太多这样的故事,似乎类似的态度,他更愿意在作品里展现。这好像也是新专辑《不在绳子上的珍珠》的主题之一。张楚说:“《不在绳子上的珍珠》实际上就是想说,恒河之沙,众生平等,无需牵绊。”
  一段一段的人生
  对于人们说张楚的新专辑反响不大,许多的观点是,“我们不能让偶像替你活”。
  许多愿意把时间花在与张楚有关的事情上,比如去听他的现场、从网上寻找相关视频。他觉得这些年,“楚哥在有意跟以前不一样,即使同一首歌,他也会有所不同”。他最近听张楚的现场是在北京的保利剧院,印象里现场感觉很好。
  因为《姐姐》被解读太多,也因为有人针对《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问他,为什么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张楚说,我唱了这么些年,你们都不知道我唱了什么,那我就不唱了。
  1993年,25岁的张楚发行首张个人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1994年5月发行第二张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同年12月他与窦唯、何勇、唐朝乐队赴香港举行“中国摇滚乐势力”演唱会。1998年3月张楚的第三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发行。这是中国摇滚乐发展的黄金时间段,也是张楚最受瞩目的时期。   2001年,张楚离开北京,被认为是“从此隐匿于歌坛”。
  2004年,张楚参加广州新年摇滚音乐会,被认为是“复出”。但他不太认同“复出”一词。
  那4年间,他租住在西安一隅,有人在路边看到过他,一个人,很孤独的样子。他愿意把那4年称为思考,他不断地推翻自己,再树起自己。
  他到很多城市短暂或者长期生活。各地音乐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他参加音乐节的现场,并不是每次都能收到如潮好评,比如贺兰山音乐节,他的表现“让人难过”。
  他也尝试各种音乐人角色以外的变化,似乎有意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不确定性。他对人性的稳定性也持怀疑态度。他写专栏,很多小故事在他笔下生动了起来。他做摄影展,说自己本质上是活在现实世界里有很多困惑的一个人,刚好做了音乐,还做了商业的音乐,还有兴趣拍一些照片,有机会去玩,去通过机器捕捉自己认为该去注意的东西。“人类就是在一个古老的框架中,在古老又现代的困难里面。”
  通过与“树音乐”机构的纠纷,他说,学会了用法律保护自己,加强了自己的独立性。2011到2013年期间,他时不时通过微博寻找助理。他还做艺术酒店,通过微博寻找工作人员。他活得一点都不像人们对于公众人物的设定。
  他也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比如老狼邀请他到综艺节目唱《礼物》,很多摇滚老炮到场,他没去,认为“那样一个场合里唱对一个人的怀念,似乎变了味道”。对于综艺节目,他只愿意“零散地参与”。“只需要证明我音乐的存在就够了。倘若要完全进入那个规则里面,我觉得不太合适,他们的游戏规则还不够高级。不过,娱乐节目肯定也会向前发展,只是这个阶段它还没到一个足够好的时候。”
  人们对他新专辑和新歌的意见,他在微博上截图转发。他说:“文章表达了我的新歌的不好,并质疑乐手和我的工作能力。我问过意大利老汉(意大利音乐家Eugenio Finardi,担任过张楚演唱会的嘉宾),他说他也碰到很多人只喜欢老歌的事。这张唱片的制作人是我自己。喜欢音乐的人知道过去不是神话,是两岸音乐人的技术结晶。现在也不是(神话),是我的美好快乐心愿。”他认为,音乐就是带给人个性,带给人世界观的是文人,而文人是很着急的。
  他没忘记表达他的思考心得:“从第一张唱片成功开始,我似乎就被包裹着摇滚乐被赋予的正义、怜悯色彩。如果这些使人脱离了对音乐的敏感,对生活的认同,对灵魂的希望,那这个文化只是一个滋生贫穷,怀疑永远发不了横财的文化,我不得不想笑一声。”
  他这个态度被认为是“开放”。他做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就叫“张楚”,迎客语是:“你来了,请坐。”
  在人与命运这个命题上,他说:“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人人能通过命运来获得一种明了,或者遗忘,都有可能。你觉得太痛苦了,你就愿意遗忘,痛苦就变成了一个伤口。人一生就干这些事儿呗,不是麻木,就是明了。如果活着,就活出不同的阶段。”每隔一个阶段,他都会思考一点点事情。“我有很多困惑,我以前经历的那些音乐,包括现在的音乐,有时候感觉挺无力的,但是我必须花点儿时间找到一些事情能让自己有劲儿。”
  他通过自己可以寻到的方式,进入人生各种可能性的尝试。他自己也感觉到了那强烈的阶段性。“我总觉得,所有线索背后的分析方式,都好像需要我去用另一种方式来敲门,或者干什么,谁知道呢?我觉得肯定会给我一些理解事物的机会吧。”
  温和,满足于美
  张楚的新专辑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写写停停,很多歌录了一半,突然觉得完全接受不了了,就直接把整条音轨文件都删除,然后出去旅游好几个月。
  用他的话说,他一直在做价值梳理,因为做一件事,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价值解释。加上敏感的性格,这个梳理过程就显得尤其漫长和痛苦。很多时候,他索性完全停下来,宁可跟朋友聊聊嬉皮和自由主义,聊聊情怀和修行,甚至聊聊隔壁大妈做的菜、北京的房子。他从郊区的大房子搬到了市中心。秋天刚到,他就觉得郊区那个房子太大,“大得怎么烧暖气都觉得冷”,还是回到人群擁挤的地方。
  对始于2016年的全国巡演,他对自己不是太满意,因为年轻时候演出,只管宣泄释放就满足了,“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多了,比如,能不能传递给听众更多东西,跟周围环境的衔接度如何,更劳心了”。
  张楚以前没做过巡演,这次尝试了全国的小剧场,以后还会继续做下去。“还挺有意思,尽管有时候音响控制不是很好,听众也换代了,从过去的70后、60后,到现在的80后、90后。”
  曾经他对自己成年后的期望是:做一个温和、优美,满足于美的人,“结果我还是个敏锐、尖锐、冷静,强迫自己负责的人”。虽然他也说,自己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尖锐,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现有的文化环境里是什么角色,所以不能总以职业角度去审视文化价值,但是认识他的人认为,他确实“温和”了很多。
  新歌《向日葵》《海边》写人与自然的关系,都是温润。《海边》里最后一个“扔”的动作,也是神来之笔。
  十多年里,社会评判标准发生了很大变化。人们对他的问题,从最早的“你地下不地下”、“你摇滚不摇滚”到了“你上不上综艺”,他觉得自己看事情的角度,已经从纯对立变得更靠近生活。
  《人类存在的意义》《我,我自己,为什么》《天真与经验之歌》《重塑大脑重塑人生》《即将到来的地缘战争》《豪斯曼诗选》等书存在于他的微博上,张嘉佳也在他的书架里。他问:“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他说他要看小说,“在这个碎片的地图上,好的小说反倒像大陆一样完整”。
  《西出阳关》里,他说“我不能回头望,城市的灯光,一个人走虽然太慌张”。唱这首歌时,他不过20岁。现在他依然在思索城市,以及它与音乐的关联。“城市里闪闪发光的生活,似乎都带有一点疲倦,如果没有自我精神上的慰藉,时光会变得像一个隧道一样,没有依据,而直达结果,结论也错综复杂。音乐可以给人想象,弥补人失去的那份自然和活泼。”他说,“优秀的音乐人不至于制作音乐感念,他会制造出一份来自内心的情感,给身体一个适合居住的存在空间。有心的人会认出那份魔力,实际上那是头脑对生命本身的一个完整的赞美。”   写《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是对自我的探讨,写《造飞机的工厂》是陈述自我被世俗力量冲击出来的更沉重的分裂,要表达被瓦解的价值不可能还停留在旧的控制力系统。“以前的音乐都带有一点理想色彩,大家很容易被束缚在一种群体的情怀里面,那种唯一性忽略了很多更自然的东西,由此《不在绳子上的珍珠》产生了。”
  2016年鲍勃·迪伦获诺贝尔文学奖,张楚喜欢他。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诺贝尔文学奖总是给那些反映人类贪嗔的作家,而不是给那些写童话用善与宽容溶解了贪嗔的作家。哪有什么摇滚乐,无非是人类顺境逆境的狂恋迷想,音乐是人自己修行的道路,是对人性明了之路。”
  希望与失望
  张楚小时候看过一部叫《红气球》的电影,主题有关孤独。他觉得电影里长长的法棍面包很洋气,就满西安地寻找。这个场景定格在他的记忆里。
  那个8岁从湖南浏阳抵达西安的男孩,现在还像以前那么瘦。独立音乐推广人迟斌说:“音乐圈里朴树一唱歌还是少年,张楚一开嗓还是心疼。惹人怜爱诀窍只有一个,瘦,非常瘦。不信你让臧天朔试试?”
  张楚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观测型的写作者。“写所有的东西都是碰到一件事儿,我要看到问题是什么。我某些时候更像记者,只是我是用艺术来解释。”他说希望听他音乐的人,“比较能有独立的思想,活得健康一点,务实,不虚幻,在务实之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陈鲁豫采访他,问他对当下音乐环境的观点,他说了很长一段话,陈鲁豫说,你说了那么多,基实就想很温和地表达你不想伤害人的观点。
  张楚有一首歌叫《爱情》,有很多粉丝。
  里面说到了善良。张楚说,他绝大多数时候很善良;少数的不善良,也是因为职业病。“做音乐要说一些对社会的不满,就容易自满,自满就容易有脾气,有脾气就不漂亮,不漂亮就不善良。大家还喜欢不漂亮,就很为难,就更多脾气,就会生生世世无穷尽也。”
  伊朗剧作家阿巴斯曾表达过自己的“希望与失望”:“我记得,小时候我把自己写的故事给大人们看,通常他们都会非常谨慎地说挺好,而且往往还补充一句:可是太悲观了,实际情况没那么糟。我立马就断定他们缺乏独立性,他们屈从于权势,拒绝承认苦难的社会现实。可是今天,当年轻人让我读他们的剧本时,我谨慎地说,年轻人,伯格曼在黑暗中寻找一线光明,正是这一线光明使他的作品真实可信,你也应该试着……从他们的目光里,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对我的看法。我认为生活和经验带给我们的结论是:尽管我们是悲观主义者,但是我们活着不能没有希望。几年来,尽管处境艰难,可是我的精神状态很好,这种状态以某种方式反映在我的工作中。”
  张楚说,2008年以来,他的状态特别像阿巴斯的状态。
  他未婚未育,偶尔有朋友说他们的孩子已经开始反叛他妈了,他也会有一点点小失落。他形容自己的成长:“我磨磨蹭蹭地成熟,是想修改我的表达与我社会属性之间的矛盾。”他一想到老了以后可能会让别人推轮椅,就觉得添了负担,“要自己摇轮椅”。
  2016年5月,一个粉丝在张楚的微博下感慨:“十年前北京门头沟啤酒音乐节,为了省60块钱的门票,翻围墙进了后台,没想到翻到张楚了身边。我说,楚啊,帮我在手腕上画块表啊,他说,好啊,要什么牌子。上海牌吧。于是手腕上的手表定格在八点十分。”
  他最近关注河南郑州一个免费餐厅,“谁来吃都免费,特别有意思”。
  人生苦难重重,他还是想“选一个点亮生活的故事,而不是习惯性燃尽理想的故事”,来体现他对社会的尊重。
  对话张楚—我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Q
其他文献
印度,真是个奇特的存在。这段时间,他的“胆子”似乎有点大,和他的国力形成不小的反差。  反差的背后,是印度有变成强国的雄心,无奈没有变成强国的政治经济基础。所以,这个国家正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试图打造这个基础。  印度到底有什么样的盘算?这需要从这个国家2016年开始推行的“废钞”行动谈起。  在一个现代国家,“废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钞票的本质是什么?它是中央银行对于钞票使用者(国民,也有外
借助“互联网 线下餐馆 快递”这样一个“三方模式”的外卖市场,在中国野蛮生长。但事情正在起变化。  8月24日,饿了么与百度外卖宣布合并。有人说,这是巨头在“甩包袱”,也有人说,这是行业走向成熟的开始。  互联网是个很“轻”的行业,从传统上讲,互联网企业的产品和服务可以直接达到用户,前者可以享受边际成本递减的优势,但在线外卖则不同,在产品达到用户之前,还面临着外卖企业、商家和物流的三方博弈。这种博
巴黎发生恐怖袭击后,将“言论自由”视作底线的西方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冲突再次成为欧洲政治的焦点,欧洲的前途弥漫着一种不确定感。欧盟委员会副主席提马曼斯表示要说服犹太裔居民不要离开欧洲是个“重大挑战”。在两大文明碰撞的表象之下,更有一体化进程中积聚的矛盾和阶层结构变化带来的社会环境改变。经过了近70多年一体化进程的欧洲现在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曾经基于共同理想而联合的欧洲,将不得不认真看待极右翼及民粹主
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南部10月1日晚的特大枪击案,据称的唯一凶手、年轻时曾供职国税局的“嗜赌富豪”斯蒂芬·帕多克,其作案动机至今并未查明。这起从酒店32楼房间针对露天广场上乡村音乐会上万听众的枪击案,一共造成59人死亡、527人受伤,再次刷新美国单次枪击案的历史纪录。而这位白人老龄枪手生前所持有的私人枪支数量(50多支,不少经过改装成为全自动枪支),也是令人咋舌。  尽管势力不小的美国步枪协会(
11月4日深夜,沙特阿拉伯的反贪机构在现任王储小萨勒曼(Mohammed bin Salmon,外界通称:MBS)的带领下,突击实施了对包括11位王子,4位现任政府内阁部长,多名政府前任部长和一些沙特顶级富豪在内的60多人的抓捕行动,引起了全球的广泛关注。  就在各国媒体对这场中东石油王国的“宫斗大戏”进行不加余力的报道的时候,殊不知王储小萨勒曼所领导的另一场影响更为深远的行动,早已悄悄的展开多时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也是国人消费最高的节日,猴年这个春节,国人的钱都花在哪里了?日前,中国银联发布数据显示,2016年春节长假期间,银联网络交易总金额达到3121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31%,其中居民购物、游玩出行和餐饮占比最大。  01:2016年春节长假期间银行交易状况    02:零售餐饮高速增长,春节居民日常消费旺盛( 商业部数据)    03:春节旅游消费高:猴年春节旅游人均消费30
女儿班的家长群里,有位家长倡议本班全体家长集资买一台空气净化器,放在孩子们的教室使用。这份倡议是一呼百应,以我之所见,本班家长们从未如此心齐。目前这台空气净化器已经订购,正在运往学校的路上。  你可能会说,这是政府应该做的事、这是学校应该做的事,凭什么要家长们负担这笔开销?你们应该向学校强烈要求: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应尽快给每个教室都配上空气净化器……据我所知,家长们(包括我在内)的心态是:还是每人
2013年的最后几天,《行政诉讼法修正案(草案)》终于提上了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台面,开始被审议。这是《行诉法》自1989年通过后的首次修订。  原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主任顾昂然回忆说:“1982年向彭真同志汇报,地方和群众有一种说法,‘官告民,一告一个准,民告官没门’。彭真同志对此极为重视,认为这关系到维护人民权益和行政机关依法行政的问题,他说:‘这个问题要解决!’”1989年,《行政诉讼法》通过,
在一个泛娱乐化的、需求是王道的时代,连生活本身都可以是游戏。  “中单法师,擅长王昭君、高渐离、张良。擅长打法:中单秀操作压制对手兵线,抽出一定间隙支援下路施压突破,帮助战队在前期打出优势。”在向P2P投资圈发出的“召集令”里,羿飞这样介绍自己。他在现实中的身份是天使投资人、互联网金融投资人、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业界导师。“召集令”发出后,有200多人加入了战队,他们玩的正是当下最火热也最有争议的游
一个国家的自我认同对于一个国家想要成为世界大国是非常重要的,会成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的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弗拉基米尔·亚库宁教授,1948年6月30日出生于苏联,1972年,亚库宁教授以机械工程师的身份毕业于列宁格勒机械大学,之后任职于苏联国家应用化学研究所,担任初级研究科学家,在苏联红军部队服完兵役后,亚库宁教授进入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委员会对外贸易部工作,先后担任工程师和高级工程师,此外,亚库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