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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运用中部地区及全国各省区的相关数据对中部地区的工业总产值、人均工业产值、工业生产结构、工业企业产权结构、工业企业规模等指标与全国其他三大区域进行了比较研究，并对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作出了总体判断，认为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整体水平不高，且在全国地位下降，其原因在于“三个乏力”，并对如何扭转中部工业“下降”局面提出了相关对策建议。
关键词：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比较
中图分类号：F40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477(2007)02－0155－04
中部地区(指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山西、安徽六省)位于我国中原腹地，是我国最大的商品粮和其他许多农产品的商品生产基地，也是我国主要的能源基地和主要的原材料工业基地。笔者将中部地区的工业发展与东部、西部、东北三个地区进行比较分析，以探寻中部地区工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关对策。
一、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滞后的现状
20世纪90年代到2005年，中部工业发展一直滞后于其他几个地区的水平，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与其他地区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
(一)工业总产值占全国总量的比重下降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与拓展，我国工业迅速发展。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工业总产值分别由1992年的21225.6亿元、6427.4亿元、4452.4亿元、3992亿元增加到2005年的171384.3亿元、33706.2亿元、27207.6亿元、19321.4亿元，2005年的工业总产值分别是1992年的近8倍、4.8倍、5.2倍、6.1倍。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工业总产值占全国的比重由1992年的60％、17％、12％、11％变为68％、13％、11％、8％。显然，地区之间的发展不平衡问题较严重。东部各省市的工业总产值增速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各省市的工业总产值在全国工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率也明显高于其他三大区域。东部工业总产值占全国比重逐年上升，而中部地区则逐年下降。见图1。
(二)工业总产值人均水平提升相对缓慢
考虑到人口数量等因素的影响，工业总产值还难以反映出各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上的差距，而人均工业总产值则能够更加直观地看出在工业发展方面的不平衡性。从1992年到2005年的14年间，各个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都有了大幅增长。1992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分别为7530.9元、1980.9元、1472.2元、3976.1元，而到2005年四个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分别达到36945.8元、9575.1元、7562.7元、17961.7元，分别是1992年的近4.9倍、4.8倍、5.1倍、4.5倍。中部地区在四大区域中人均工业总产值增长幅度最小，与发达地区及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拉越大。1992年，中部地区人均工业总产值与东部相差5 550.0元，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差971.9元。2005年，中部地区人均工业总产值与东部相差27370.7元，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差9668.4元，差距在不断拉大。
(三)工业发展水平处于全国中下水平
区域工业发展水平是对一个地区工业的规模和效益、工业发展的能力的综合评价。反映一个地区工业发展水平的指标大致可分为三类，即经济类指标、经济效益类指标和技术类指标。通过对这三类区域工业发展经济指标数据的运算和处理，得出各地区工业发展水平的综合排名。中部地区湖南、河南、安徽、湖北、山西、江西分别排名为第10、11、16、19、20、26名，仅湖南进入前10名。由此可见，中部地区的工业从规模、效益、工业发展能力等方面综合来看，其发展水平目前在全国处于中下水平。
二、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滞后的原因
从结构角度分析，中部工业发展中结构缺陷存在的问题如下。
(一)中部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
1.工业生产结构的缺陷。轻重工业比重失调，重工业畸形发展，大而不强，轻工业发展相对落后。2003年，在全国四大区域中，东北地区重工业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值最高，为81.93％；东部地区重工业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值最低，为60.47％；中部地区重工业所占比值比西部地区要高出1.92个百分点，两者分别为70.97％、69.05％。中部地区工业内部结构以重工业为主，重工业比重高于全国6.46个百分点。见表1。
这说明，中部地区“重重轻轻”的畸形产业结构急待优化升级。比较优势产业附加值低。
经过改革开放20多年，中部地区各类产业均取得了较大发展，其中一些已经发展成为对整个国民经济产生重要影响的产业。但整体而言，主导行业及具有明显比较优势的行业都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从1990年～2002年，21个产业中有19个产业在东部的比重增加，只有2个产业(烟草加工业和黑色金属采选业)的比重出现了下降。同一时段，中部地区比重增加的产业只有黑色金属采矿业、烟草加工业和煤炭工业。从区位商值来看，2002年，东部发达地区区位商值大于1的产业有化学纤维制造业、纺织业和食品加工业。这表明这些产业在其工业经济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中部地区2002年商值大于1的产业有：煤炭工业、烟草加工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有色金属和非金属业。中部地区的优势产业主要集中在能源原材料产业方面。
2.企业产权结构的缺陷。外商投资企业数目及产值较少。“十五”以来，中部各省建成投产外商投资企业15605家。2005年底，中部外商投资总额达到1039亿美元。2005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三资”企业的工业产值分别为69952亿元、3793.9亿元、2518.9亿元、3595.4亿元，各占当年本地区工业总产值的40.8％、11.3％、9.3％、18.6％，中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工业产值占当年本地区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仅比西部地区高2％，远远低于全国平均31.7％的水平。可见，由于中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数目较少，而且产值较低，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比东部地区低得多。
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落后，国有经济仍占有绝对支配地位。改革开放以来，集体经济、私营经济、外商投资经济以及股份制合作经济发展很快。从1978年到2005年，各大区域的非国有经济工业总产值占当年工业总产值比重呈逐渐上升趋势，其中，东部地区比重最高，中部次之，最后是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这表明产权结构在各区域都呈现出从国有经济占绝对优势的产权结构逐渐向国有和非国有产权并存的多元结构转变。由于各种原因，中部地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落后，国有经济仍占有支配地位。2005年，中部地区国有及国 有控股企业工业总产值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为46.9％，高于全国水平13.6个百分点。
3.企业规模的缺陷。比较四大区域的数据，可以发现，2005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大中型企业数目分别占全国的64.8％、15.6％、13.5％、6.1％，而其产值分别占全国大中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66％、13.4％、11.7％、8.9％，小型企业数目分别占全国的65.8％、16.5％、11.8％、5.9％，其产值分别占全国小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73.6％、13.2％、8.3％、4.9％。中部的大中型企业无论企业数目还是产值在全国的比例都很低，在一些主要行业中，大企业的规模还不够大，竞争力不强，缺少一批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对行业发展起到带头作用的大型企业或企业群。在当前国际国内竞争形势下，这种状况将难以适应经济发展和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需要。中部地区的小型企业数量少，规模小而且组织分散，专业化程度较低，缺乏市场竞争力，其产值占全国小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比重也很低。
(二)结构缺陷是中部工业发展滞后的原因
中部地区工业的结构缺陷导致中部工业发展中的“三个乏力”。
1.工业陷入明显的二元结构，结构升级乏力。中部六省多数省的主导行业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工业内部结构偏向重工业，传统工业占有很大比重。在新兴工业方面，虽然中部各省在信息技术、光电子科学和光通讯技术、先进制造技术、农业新技术、生命科学和生物工程技术、医药工程技术等许多方面有一定的积累，但这些高附加值的新兴产业并没有在中部六省的工业结构中占据主导地位。这种传统工业与新兴工业并存、传统工业占主导的工业二元结构制约了中部地区产业结构的调整，导致产业结构升级乏力。
2.利用外资不足，技术进步乏力。具有技术外溢效应的外国直接投资是传播和转移先进技术的最有效的渠道之一。中部地区这些年虽然也引进了一些外资，但中部地区在利用外资的规模、领域、程度和水平方面，与东部发达地区存在较大差距。研究结果表明，中部地区的外商投资弹性系数为0.081，远远低于东部地区的0.143，同时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0.097，这说明外商投资对中部地区的经济增长的影响远不如东部地区显著，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中部地区外资引进不足，是导致工业技术进步乏力的重要原因。
3.民营经济发展不够，整体驱动乏力。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非公有制经济是国民经济中增长最快的部分，也是最有活力的一部分。东部地区工业的快速发展，正是得益于民营经济的快速发展。依据全国工商联对2005年度上规模的民营企业(营业收入总额在2亿元以上的民企)调研排序的表明结果，2005年我国民营企业500强中，中部六省只有39家企业入选，其中湖南7家，安徽各5家，江西3家，河南9家，湖北10家，山西5家，而且这39家企业的排名大部分偏后。而在500强中，浙江占了203家，江苏104家。中部地区工业经济还占支配地位，民营经济的发展不够，民营企业的规模还不够大，在数量和规模等各方面都远远落后于东部的浙江、江苏等省份。
三、中部地区工业发展的对策与措施
上述分析表明，中部地区工业在全国的地位下降，是由于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不高，而工业发展水平不高，又主要是由于工业发展层次不高，工业发展层次不高则是因为工业的结构缺陷，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导致中部工业大而不强，工业发展陷入“低水平均衡陷阱”。因此，要采取得力措施，实施整体战略转型，解决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提升工业发展水平。具体来说，中部地区工业发展要实现三个战略转变。
(一)实现战略基点从梯度推进向反梯度推进的转变
目前，东部形成的发达的产业集群固化了东部地区的资源，使之难以向中西部流动。同时，已经出现的资源梯度移动对于中部来说呈现出“双刃剑”效应。在东部形成资源固化机制后，中部必须采取反梯度追赶式的工业发展推进战略。所谓反梯度推进，是指改变特定产业经济的发展流程从高梯度地区向低梯度地区扩展的常规方向，而反过来由低梯度区向高梯度区推移。其实质是在工业发展的秩序上，超越某些传统阶段，大规模开发高加工度和高附加值的产业，甚至优先开发高新技术产业，实现向现代工业的跨越。
(二)实施战略定位从资源导向型战略向市场导向型战略的转变
中部多数省的主导行业及具有明显比较优势的行业都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这种资源导向型战略随着工业发展的深入，会制约中部工业发展的空间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一方面，由于加工增值程度较低，资源型产业的发展往往难以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而且地区资源的储量终究是有限的，一旦耗尽，将会导致资源性产业的衰退。另一方面，随着工业发展的深化，资源型产业在工业内部的结构中，所占比重也将越来越低，而人才、技术、管理、信息等高级要素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因此，中部的工业发展要改变过去那种对本地自然资源的高度依赖状况，从内敛性的资源导向战略逐步转变为外向性的市场导向型战略。即一方面以市场为导向来确立产业发展重点，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培育企业竞争优势；另一方面通过市场体系吸引和聚积包括人才、技术、管理等高级要素在内的经济发展的要素与资源。
(三)实施结构升级战略。从片面的结构升级战略向全面的结构升级战略转变
中部地区过去主要强调工业的结构升级，而相对忽视了产业结构的全面升级。表现在：高新技术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对传统产业的改造效应不明显；制造业获得了发展，但对农业的武装效应不明显；第三产业获得了发展，但质量与素质不高。因此，中部工业发展需要实施全面的整体的结构升级战略。一是大力推进制造业结构升级。制造业的结构升级是整个产业结构升级的龙头。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关键是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在中部六省中，对有条件的省份，要加快高新技术的发展。二是从产业的增长潜力、就业功能、带动效应、生产率的上升率、技术密集度、可持续发展性等方面来确定主导产业。三是推进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中部地区以原料工业和燃料动力工业为中心的重化工业主导型产业结构特征明显，只有少数省如湖北形成了一些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高的主导行业。为加快工业发展进程，需要对传统产业进行升级改造。
关键词：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比较
中图分类号：F40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477(2007)02－0155－04
中部地区(指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山西、安徽六省)位于我国中原腹地，是我国最大的商品粮和其他许多农产品的商品生产基地，也是我国主要的能源基地和主要的原材料工业基地。笔者将中部地区的工业发展与东部、西部、东北三个地区进行比较分析，以探寻中部地区工业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关对策。
一、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滞后的现状
20世纪90年代到2005年，中部工业发展一直滞后于其他几个地区的水平，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与其他地区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
(一)工业总产值占全国总量的比重下降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与拓展，我国工业迅速发展。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工业总产值分别由1992年的21225.6亿元、6427.4亿元、4452.4亿元、3992亿元增加到2005年的171384.3亿元、33706.2亿元、27207.6亿元、19321.4亿元，2005年的工业总产值分别是1992年的近8倍、4.8倍、5.2倍、6.1倍。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工业总产值占全国的比重由1992年的60％、17％、12％、11％变为68％、13％、11％、8％。显然，地区之间的发展不平衡问题较严重。东部各省市的工业总产值增速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各省市的工业总产值在全国工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率也明显高于其他三大区域。东部工业总产值占全国比重逐年上升，而中部地区则逐年下降。见图1。
(二)工业总产值人均水平提升相对缓慢
考虑到人口数量等因素的影响，工业总产值还难以反映出各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上的差距，而人均工业总产值则能够更加直观地看出在工业发展方面的不平衡性。从1992年到2005年的14年间，各个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都有了大幅增长。1992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分别为7530.9元、1980.9元、1472.2元、3976.1元，而到2005年四个地区的人均工业产值分别达到36945.8元、9575.1元、7562.7元、17961.7元，分别是1992年的近4.9倍、4.8倍、5.1倍、4.5倍。中部地区在四大区域中人均工业总产值增长幅度最小，与发达地区及全国平均水平差距越拉越大。1992年，中部地区人均工业总产值与东部相差5 550.0元，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差971.9元。2005年，中部地区人均工业总产值与东部相差27370.7元，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差9668.4元，差距在不断拉大。
(三)工业发展水平处于全国中下水平
区域工业发展水平是对一个地区工业的规模和效益、工业发展的能力的综合评价。反映一个地区工业发展水平的指标大致可分为三类，即经济类指标、经济效益类指标和技术类指标。通过对这三类区域工业发展经济指标数据的运算和处理，得出各地区工业发展水平的综合排名。中部地区湖南、河南、安徽、湖北、山西、江西分别排名为第10、11、16、19、20、26名，仅湖南进入前10名。由此可见，中部地区的工业从规模、效益、工业发展能力等方面综合来看，其发展水平目前在全国处于中下水平。
二、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滞后的原因
从结构角度分析，中部工业发展中结构缺陷存在的问题如下。
(一)中部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
1.工业生产结构的缺陷。轻重工业比重失调，重工业畸形发展，大而不强，轻工业发展相对落后。2003年，在全国四大区域中，东北地区重工业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值最高，为81.93％；东部地区重工业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值最低，为60.47％；中部地区重工业所占比值比西部地区要高出1.92个百分点，两者分别为70.97％、69.05％。中部地区工业内部结构以重工业为主，重工业比重高于全国6.46个百分点。见表1。
这说明，中部地区“重重轻轻”的畸形产业结构急待优化升级。比较优势产业附加值低。
经过改革开放20多年，中部地区各类产业均取得了较大发展，其中一些已经发展成为对整个国民经济产生重要影响的产业。但整体而言，主导行业及具有明显比较优势的行业都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从1990年～2002年，21个产业中有19个产业在东部的比重增加，只有2个产业(烟草加工业和黑色金属采选业)的比重出现了下降。同一时段，中部地区比重增加的产业只有黑色金属采矿业、烟草加工业和煤炭工业。从区位商值来看，2002年，东部发达地区区位商值大于1的产业有化学纤维制造业、纺织业和食品加工业。这表明这些产业在其工业经济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中部地区2002年商值大于1的产业有：煤炭工业、烟草加工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有色金属和非金属业。中部地区的优势产业主要集中在能源原材料产业方面。
2.企业产权结构的缺陷。外商投资企业数目及产值较少。“十五”以来，中部各省建成投产外商投资企业15605家。2005年底，中部外商投资总额达到1039亿美元。2005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三资”企业的工业产值分别为69952亿元、3793.9亿元、2518.9亿元、3595.4亿元，各占当年本地区工业总产值的40.8％、11.3％、9.3％、18.6％，中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工业产值占当年本地区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仅比西部地区高2％，远远低于全国平均31.7％的水平。可见，由于中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数目较少，而且产值较低，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比东部地区低得多。
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落后，国有经济仍占有绝对支配地位。改革开放以来，集体经济、私营经济、外商投资经济以及股份制合作经济发展很快。从1978年到2005年，各大区域的非国有经济工业总产值占当年工业总产值比重呈逐渐上升趋势，其中，东部地区比重最高，中部次之，最后是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这表明产权结构在各区域都呈现出从国有经济占绝对优势的产权结构逐渐向国有和非国有产权并存的多元结构转变。由于各种原因，中部地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落后，国有经济仍占有支配地位。2005年，中部地区国有及国 有控股企业工业总产值在本地区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为46.9％，高于全国水平13.6个百分点。
3.企业规模的缺陷。比较四大区域的数据，可以发现，2005年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大中型企业数目分别占全国的64.8％、15.6％、13.5％、6.1％，而其产值分别占全国大中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66％、13.4％、11.7％、8.9％，小型企业数目分别占全国的65.8％、16.5％、11.8％、5.9％，其产值分别占全国小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73.6％、13.2％、8.3％、4.9％。中部的大中型企业无论企业数目还是产值在全国的比例都很低，在一些主要行业中，大企业的规模还不够大，竞争力不强，缺少一批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对行业发展起到带头作用的大型企业或企业群。在当前国际国内竞争形势下，这种状况将难以适应经济发展和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需要。中部地区的小型企业数量少，规模小而且组织分散，专业化程度较低，缺乏市场竞争力，其产值占全国小型工业企业总产值的比重也很低。
(二)结构缺陷是中部工业发展滞后的原因
中部地区工业的结构缺陷导致中部工业发展中的“三个乏力”。
1.工业陷入明显的二元结构，结构升级乏力。中部六省多数省的主导行业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工业内部结构偏向重工业，传统工业占有很大比重。在新兴工业方面，虽然中部各省在信息技术、光电子科学和光通讯技术、先进制造技术、农业新技术、生命科学和生物工程技术、医药工程技术等许多方面有一定的积累，但这些高附加值的新兴产业并没有在中部六省的工业结构中占据主导地位。这种传统工业与新兴工业并存、传统工业占主导的工业二元结构制约了中部地区产业结构的调整，导致产业结构升级乏力。
2.利用外资不足，技术进步乏力。具有技术外溢效应的外国直接投资是传播和转移先进技术的最有效的渠道之一。中部地区这些年虽然也引进了一些外资，但中部地区在利用外资的规模、领域、程度和水平方面，与东部发达地区存在较大差距。研究结果表明，中部地区的外商投资弹性系数为0.081，远远低于东部地区的0.143，同时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0.097，这说明外商投资对中部地区的经济增长的影响远不如东部地区显著，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中部地区外资引进不足，是导致工业技术进步乏力的重要原因。
3.民营经济发展不够，整体驱动乏力。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非公有制经济是国民经济中增长最快的部分，也是最有活力的一部分。东部地区工业的快速发展，正是得益于民营经济的快速发展。依据全国工商联对2005年度上规模的民营企业(营业收入总额在2亿元以上的民企)调研排序的表明结果，2005年我国民营企业500强中，中部六省只有39家企业入选，其中湖南7家，安徽各5家，江西3家，河南9家，湖北10家，山西5家，而且这39家企业的排名大部分偏后。而在500强中，浙江占了203家，江苏104家。中部地区工业经济还占支配地位，民营经济的发展不够，民营企业的规模还不够大，在数量和规模等各方面都远远落后于东部的浙江、江苏等省份。
三、中部地区工业发展的对策与措施
上述分析表明，中部地区工业在全国的地位下降，是由于中部地区工业发展水平不高，而工业发展水平不高，又主要是由于工业发展层次不高，工业发展层次不高则是因为工业的结构缺陷，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导致中部工业大而不强，工业发展陷入“低水平均衡陷阱”。因此，要采取得力措施，实施整体战略转型，解决工业发展的结构缺陷，提升工业发展水平。具体来说，中部地区工业发展要实现三个战略转变。
(一)实现战略基点从梯度推进向反梯度推进的转变
目前，东部形成的发达的产业集群固化了东部地区的资源，使之难以向中西部流动。同时，已经出现的资源梯度移动对于中部来说呈现出“双刃剑”效应。在东部形成资源固化机制后，中部必须采取反梯度追赶式的工业发展推进战略。所谓反梯度推进，是指改变特定产业经济的发展流程从高梯度地区向低梯度地区扩展的常规方向，而反过来由低梯度区向高梯度区推移。其实质是在工业发展的秩序上，超越某些传统阶段，大规模开发高加工度和高附加值的产业，甚至优先开发高新技术产业，实现向现代工业的跨越。
(二)实施战略定位从资源导向型战略向市场导向型战略的转变
中部多数省的主导行业及具有明显比较优势的行业都分布在原料工业、燃料动力工业和农产品加工等领域。这种资源导向型战略随着工业发展的深入，会制约中部工业发展的空间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一方面，由于加工增值程度较低，资源型产业的发展往往难以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而且地区资源的储量终究是有限的，一旦耗尽，将会导致资源性产业的衰退。另一方面，随着工业发展的深化，资源型产业在工业内部的结构中，所占比重也将越来越低，而人才、技术、管理、信息等高级要素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因此，中部的工业发展要改变过去那种对本地自然资源的高度依赖状况，从内敛性的资源导向战略逐步转变为外向性的市场导向型战略。即一方面以市场为导向来确立产业发展重点，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培育企业竞争优势；另一方面通过市场体系吸引和聚积包括人才、技术、管理等高级要素在内的经济发展的要素与资源。
(三)实施结构升级战略。从片面的结构升级战略向全面的结构升级战略转变
中部地区过去主要强调工业的结构升级，而相对忽视了产业结构的全面升级。表现在：高新技术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对传统产业的改造效应不明显；制造业获得了发展，但对农业的武装效应不明显；第三产业获得了发展，但质量与素质不高。因此，中部工业发展需要实施全面的整体的结构升级战略。一是大力推进制造业结构升级。制造业的结构升级是整个产业结构升级的龙头。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关键是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在中部六省中，对有条件的省份，要加快高新技术的发展。二是从产业的增长潜力、就业功能、带动效应、生产率的上升率、技术密集度、可持续发展性等方面来确定主导产业。三是推进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中部地区以原料工业和燃料动力工业为中心的重化工业主导型产业结构特征明显，只有少数省如湖北形成了一些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高的主导行业。为加快工业发展进程，需要对传统产业进行升级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