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70年代台湾文坛

来源 :新民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ishumi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回首我们的时代》是一本珍贵感人的文坛回忆。更具体地说,本书像一部“时间机器”,把我送回1970年代的台湾文坛。文坛旧事,父辈故事,和70年代在台湾求学时的往事,都因为这本书回到我的眼前。读来竟是脸红心跳,心头迷蒙——因为那是台湾解严前的时代。
  70年代末,我在念大学,放眼所见只有观音山、淡水河 。年轻学生们夸夸其谈,沉浸在遥远的《未央歌》、张爱玲的世界里。直到乡土文学论战开始,一连串的活动把我们的张爱玲的世界弄得摇摇欲坠。记得有一次,台湾政治大学尉天骢教授来我念书的学校演讲。当天的主题是写实主义文学,呼吁文学走出象牙之塔,与现实生活接触,不要一味沉迷在个人的世界和现代主义的风格里。
  这位尉天骢教授,就是本书的作者,70年代台湾文坛重要的杂志创办人、教授、学者、作家。因为创办文学杂志,他广交文坛好友, 对60-80年代的台湾文坛有着关键的作用。
  尉天骢有传奇的家世。他的父亲是江蘇徐州地区的游击队员,姑夫是在国共两党中倍受争议的任卓宣。尉天骢13岁时,以烈士遗属身份就读南京烈士遗属学校,1949年随国民党政府迁赴台湾。在台湾念大学的时候,因为受到姑姑的资助,积极展开杂志出版工作。他接办《笔汇(革新号)》月刊(1956-1961), 后来又办了《文学季刊》(1966-1970)。陈映真、黄春明、七等生等台湾重要作家都是在《文学季刊》上开始发表作品的。
  在70年代沸沸扬扬的乡土文学运动风潮里,尉天骢曾任《文季》季刊 (1973-1974)、《文季》文学双月刊(1983-1984)编辑。 70年代末,出版了评论集《文学札记》、《民族与乡土》、 《理想的追寻》、《乡土文学讨论集》。这些都成为后来研究这段文学史的重要资料。
  本书回忆1949年后,作者与23位台湾作家的来往交游,互相激励的文情轶闻。国民党败守台湾之后,高压的政治氛围中,流落海岛的大陆知识青年们,和当地的台湾作者不分彼此,怀抱理想,在文学心灵上的互相扶持,非常感人。
  在当时物质贫乏、政治氛围低靡的台湾,那些来自天南地北、滞留台湾的作者们,因为尉天骢所办的文学杂志彼此成为知音,在文字中找到温暖, 互相激励。他所办的文学杂志就成为那一代知识青年们互传温暖的管道。
  《回首我们的年代》封面上写道:“一个悲不敢泣的时代是什么样子,你们能想得到吗? 能想得到,你们才能懂得那时代知识分子的寂寞及悲壮的所在。”作者文字温暖豪迈,寂寞和激情兼具:“不管那些过往的日子是多么令人感到沮丧,而我们自己当年又如何冲动、幼稚 甚至盲从过;想起来让人不胜唏嘘。但追根究底,可从另外某些人的有形或无形的所作所为中体认出:那并不是一段只是空白的岁月。”
  23位作者中有大陆迁徙台湾的作者:风骨寂寞的学者台静农;文人志气、春风化雨的王梦鸥;朴素坦然的俞大纲;农业专家却曾是江西鹅湖书院掌门人的程兆熊;才气满满的中学教员子于;由银行专业人员转行戏剧的姚一苇;书写历史故事的高阳,上海老克拉诗人路易斯(又名纪弦);潦倒台湾的《北极风情画》作者无名氏; 流落异国主办爱荷华作家工作坊的聂华苓;自称“掉进猪笼草的飞虫”的军中作家大荒;“以虚无对抗人事伪善的性格”的商禽;“苦行的旅者”画家和诗人楚戈;热情早逝的香港数学教授唐文标……还有台湾本地的作者:饱受牢狱之灾、守着一片花园默默种花写作的杨逵老先生;因左翼思想在牢狱里蹲了十年的台湾写实作家陈映真;钟情于乡土人物的老顽童黄春明;把现代风格和乡土题材结合的早逝的王祯和;来自台南府城的诗人叶迪。
  台湾学者陈芳明先生把本书形容为“作家与作家之间最深情的记忆之书”,“战后台湾的人文精神史”。当年台湾文坛的“那些人,那些事”,在尉天骢深情而真挚的笔下层层铺展,记录那一代文人的追求、寂寞、呐喊与浪漫。
  30多年过去,台湾的文化、政治氛围已经大大不同。岁月像一阵大风,把人事吹散、聚合,也把这本动人的回忆之书,吹送到我的眼前。让一度尘封的文坛故事,某些曾是禁忌的话题,有了温润的光泽。
  《我想和中国教育谈谈》
  当我们谈论教育时我们在谈论些什么?《我想和中国教育谈谈》中各位作者直面当下各级各类教育中层出不穷的问题,一针见血,大声疾呼,这些有关2011年教育的文字,这些沸腾着思想的热气的声音,这些来自老师、学生、时评家的目光,所汇集成的,已不仅仅是一本2011年的教育编年史,它甚至不仅仅关乎教育,更关乎我们所生活的此时此地。这些在教育窘境中闪耀的年轻思想,这些掩藏在反思和批判背后的拳拳期待,正是中国教育的希望。
  《最后的强权》
  美国领导的资本主义模式在全球的吸引力遭到了挑战。世界不再围绕美国奏响的乐曲而舞动,全球经济结构正在重新构建。美国战略专家约瑟夫·P.坤兰,撰写《最后的强权》,论述过往30年以美国为核心的全球经济正在重新孕育,新的经济力量正在崛起,它们是中国、印度、巴西这样的国家。中国在金融危机中非但没有沉沦,反而迅速沿着削弱美国核心、促进世界多极化的方向前进。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世界经济是向着经济冷战的方向前进,还是朝着一个更伟大的全球化阶段发展。
  《富豪俱乐部前传》
  天佑,业界眼里的“天总”,现为某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读者眼中的畅销小说作家,特别会讲故事的“牛人”。本书是商战小说作者天佑的新作,小说以作者真实经历为蓝本,完全解构了中国第一代富豪的发家历史,以一个身揣五块钱人民币的穷小子南下闯深圳为主线,揭示出他的成功秘密和心路历程,也勾勒出当前富豪群体最真实的生活。本书揭露富豪资本积累背后的功与罪,讲述穷人创业历程深处的苦与乐。
其他文献
漫画/ 谢驭飞  财新网報道称,中国人民银行追加了对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的注资,已分别向国开行、进出口银行注资480亿美元、450亿美元。此前,央行已通过外汇储备委托贷款债转股的方式曲线注资国开行、进出口银行320亿美元、300亿美元。此次进一步注资后,央行将一跃成为两家政策性金融机构的第一大股东,财政部为第二大股东。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则获得财政部1000亿元人民币的注资。  这其中含义十
对于那些未能获得三大赛(全运会、世锦赛和奥运会)冠军的中国运动员来说,指望相关方面对其退役后的生活予以保障,可能只是一种奢望。然而,日前22岁的陕西农村姑娘、省运会女子柔道冠军庄朵朵却亮出了“杀手锏”:以公然“揭黑”的极端方式,要挟陕西体育系统为她安排就医、安排工作。顿时,“庄朵朵事件”引起了外界的热议……  孤注一掷为哪般?  庄朵朵事件的起因并不复杂。  7年前,15岁的她作为延安市体育运动学
加缪的《异乡人》的主人公“我”——默尔索,是一个极其淡漠的人,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有亦可,没有也无所谓。他不伪装,算得上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女朋友问他爱不爱她,他说不爱。“玛莉跑来找我,问我愿不愿跟她结婚。我说无所谓。如果她想结,那就这么办。接着她想知道我是否爱她。我的回答就像上一次一样,问题本身没有意义,不过我想我大概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我解释这真的不是重点,既然她喜欢结婚,结婚又有
从《政府工作报告》解读房地产的发展,让我猛然想起一种命题:中国式思维。  在中国有两种思维很盛行,但都要不得——极度悲观主义思维和极度乐观主义思维。前者会用各种毛骨悚然的词语,为你预言着丰富多彩的死亡,仿佛他们就是救世主,他们会救你的命,极力地避免或挽回着你所有的损失,你必须对他们感恩戴德;后者则会敲锣打鼓、眉飞色舞地宣告着美丽新世界的到来,你将进入天堂,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而这一切都是他们慧眼独识
当一个国家发生巨大灾难特别是人为的灾祸以后,国民往往会由于极度悲伤,自动地停止娱乐活动,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自觉地减少消费。美国9·11事件后是这样,英国戴安娜在车祸中丧生后也是这样。4月16日韩国“岁月”号邮轮沉没,使300余名花季少年葬身海底。近一个月来,整个韩国笼罩在无比的哀痛之中。国民悲伤和压抑的情绪一定程度上萎缩了韩国经济。  沉船事故对韩国旅游业形成巨大打击。韩国民众减少了出游,许多
“11·13”对于巴黎而言,是个巨大的悲剧。平静而温馨的周末之夜,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杀,数百人倒在血泊中。法兰西大球场外的爆炸令人震撼,因为场内比赛的是法国与德国国家足球队,观众中有法国总统奥朗德。最血腥的是巴塔克兰剧院,凶手拿着AK-47步枪,射杀了100多名无辜的观众。这个13日、星期五的巴黎之夜,成为二战之后法国最恐怖的一天。   花都花容失色。   对于制造了悲剧的恐怖分子,毫无疑问,
9月10日,李克强总理出席夏季达沃斯论坛,系统阐述了对经济形势的判断和政府施政方略。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两个方面的论断:一方面,李总理表示,中国经济的表现处在合理区间,不会“硬着陆”,2014年中国经济主要预期指标能够完成;另一方面,他提出了“开放”、“创新”等关键词,要依靠“强改革”而不是“微刺激”来推动市场活力提升。尽管若干论点已经被多次宣示,但将诸多政策取向元素熔于一炉的完整表述尚不多见。可以这
“宝宝,宝宝,我们去哪里呀?”最近想要去海外生子的妈妈们有些烦恼,从《北京遇上西雅图》到近日美媒大肆报道的“美籍中国婴儿”事件,日渐把这些“誓要把宝宝生在国外”的妈妈们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一边是孩子的未来,一边是不断变化的移民政策,这年头,生孩子选个地儿都不容易啊。  塞班岛:“美国籍”的小门  曾经最受大陆妈妈们欢迎的是“赴港生子游”,既能规避二胎政策,又能为宝宝赢得香港身份,可谓一箭双雕。不过
文明如果是自发的发展,而不是自觉的发展,留给人类自己的将是沙漠。  敏感的人应该能注意到,这次京津冀发展提的是“一体化”,跟以前的“经济圈”或“城市群”的概念完全不同。所谓“一体化”,就是在这三个地区就像在一个地区一样的便捷,如果调整到位无疑将成为世界级样板,但前提是必须先迈过三道门槛。  第一道门槛是交通。  如今北京到河北衡水的高铁规划还没有成型,连动车都没开通,首都经济圈徒有虚名。所以要实现
话剧,看上去越来越成为上海这个城市繁荣的组成部分。无论剧目数量、演出场次和票房,似乎都在不断刷新着新的数字。   过去的一两年,作为上海唯一的国有话剧院团,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每年有五十几个项目轮番上马,平均一周就有一部新的作品推出上演。而一次半价开票日,一天之内就可卷走将近300万元的票房。即使演出如此频繁,话剧中心的票房依然常常满座。   民间力量也不甘示弱,老牌的现代人剧社连推不同的商业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