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者的灵魂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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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的告别》写于1924年9月24日,发表于12月8日《语丝》周刊第四期,同期《语丝》还登载了《野草》中的《求乞者》和《我的失恋》。
  在鲁迅的《野草》中,除《题辞》外,笔者以为唯有《影的告别》更像诗,一首极为抽象朦胧的诗。许多人虽觉得它“离奇诡谲”“晦涩难懂”,但仍对它极尽喜爱,其原因就在于《影的告别》“有所隐喻或象征,寄托了作者的深刻的感受,表现了作者当时复杂的思想感情”。(李何林《鲁迅〈野草〉注解》)
  《影的告别》的起句“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就会有影来告别,说出那些话——”,包含两层含义:其一,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认为,人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就会产生梦境或意识的分裂,在梦境中产生虚幻的意识——影子;其二,当一个人思想陷入极端困惑,专注于某个问题的思考而又百思不得其解时,思想上就会产生惊疑、焦虑的情绪,无法摆脱,从而萌生出一种超常态的意识或情绪,而思维主体在一种超现实状态下借幻化的影子来表达对现实的思考,以求得对问题的解答。诗中的“影子”就兼具以上两个特征。
  除去起首句,全诗共五节,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节):“影”的清醒告别
  要理解诗的蕴含,首先要对“影”在本节诗中的含义做一界定。有人据鲁迅在写作本诗同一天《给李秉中的信》的话,将“影”解释为鲁迅思想上的“毒气和鬼气”。这有点武断。其实,“影”在全诗中是一个变化的多层面的意象,含义也是复杂多向的,而且在诗的首节我们看不出有何贬义。从诗的三个“不愿意去”的对象——“天堂里”“地狱里”“将来的黄金世界里”看,本节中的“影”没有丝毫的消极思想或情绪,更多的是对现实和理想中的消极思想和行为的否定,表现为一种对现实的理性和清醒的思考。“天堂里”“地狱里”“将来的黄金世界里”,都是作者批判或反对的虚幻而不切实际的形而上的“未来观”,特别是“将来的黄金世界”,更是作者论述的着力点。《两地书(二)》有这样一段文字:
  记得有一种小说里攻击牧师,说有一个乡下女人,向牧师历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牧师听毕答道:“忍着吧,上帝使你在生前受苦,死后定当赐福的。”其实古今的圣贤以及哲人学者之所说,何尝能比这些高明。他们只所谓“将来”,不就是牧师之所谓“死后”么。
  作者正是借“影”之口对“古今的圣贤以及哲人学者”,特别是当时激进的理想主义者所持的“将来论”给予了无情的嘲讽和尖锐的批评。鲁迅又进一步阐述道:“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对于‘现在’这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即是。”(《两地书四》)“所谓‘希望将来’不过是自慰——或者简直是自欺——之法,即所谓‘随顺现在’者也一样。”(《两地书六》)如果我们把这些观点与“影”的自我表白结合起来,可以看出,作者这样论述是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的:反对回到过去,反对虚无缥缈地寄希望于将来,而是要“执着现在,执着地上的人们居住的”(《杂感》,《鲁迅全集》第三卷49页)。鲁迅所言“执着现在,执着地上的人们居住的”,就是要摒弃虚幻的理想,执着地改变人的现实的生存环境。
  鲁迅借“影”之口对存在于人们——包括青年——思想上对现实和理想的错误思想和认识予以批判和否定。所以,诗的第一节里“影”所象征的,是鲁迅“清醒的现实主义”思想,没有虚无和幻想,不含消极和贬义。这是“影”的第一重象征意义。
  这里有一个纠结,就是“你”的含义。“你”是谁?“你”就是“影”赖以生存的“形”,“形”和“影”是相生相伴,不可分离的。“你”喜欢“天堂”,迷信“地狱”,幻想“将来的黄金世界”,是“影”对“形”对现实认识不清、对未来存有幻想的否定和批判。“我”(“影”)对于“形”的这种思想无法认同,无法接受,所以“我不想跟随你了,我不愿住”。“我”备受压抑,苦闷彷徨,甚至感到扭曲。于是,抽象的思想超脱了具象之形,异化为“影”而向生命之实体——“形”告别。这里的“形”不是泛指,而应该是一个确指。理解了这些,我们就可以对“形”所象征的意义有一个初步的感知,“形”代表的是具有某种思想的某类人。
  在这一节诗里,作者连用四个“我不乐意”,六个“我不愿(意)”,表达出了强烈的爱憎情感,鲜明的取舍选择,态度坚决,立场坚定,深刻揭示出“我”(“影”)彷徨之重,困惑之深。作者在痛苦地“呜乎呜乎”之后,做出无奈的选择——“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第二部分(第2、3节):“影”的生命趋向
  影的存在是一种自然属性,是自然存在物在光的明暗变化的作用下生成的。影的存在具有时间性和阶段性,它游移于明暗之间。作者正是抓住了“影”的这一特征,“黑暗又会吞并我”,“光明又会使我消失”,黑暗和光明的交错变更就是“影”的生存处境。因此而派生出“影”的第二重象征意义,就是鲁迅思想上的苦闷彷徨的因素。
  产生这样的思想因素,和这一时期的社会文化背景和鲁迅的语言表达形式不无关系。鲁迅写作《野草》的时期,正值“五四”新文化落潮,作为一个思想的先驱者,鲁迅经历了希望化为失望的苦痛煎熬,就像一个人在光明之途上走了一截,忽然又深陷于黑暗之中。那感觉正如从白天游移到暗夜的影子。打击之沉,失望之重,使作者简直不愿也不敢再奢求新的光明和希望。“后来《新青年》的团体散掉了,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前进,我又经验了一回同一战阵中的伙伴还是会这么变化”(《南腔北调集·〈自选集〉序》)。此时作者内心充满无法驱除的孤独、苦闷,从头再拾起昔日冲锋陷阵、洞彻未来的信心,那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和一次艰难的蜕变。
  其次,鲁迅这一时期的创作,包括小说,都特别注重技巧。思想的隐喻性,表达的含蓄性,体现着鲁迅的文学主张和语言追求。鲁迅自认为:“我的全部的哲学都包含在我的《野草》中了。”这表明鲁迅是在以文学的方式传达他对现实的哲学思考和对生命的理性感悟。从这个意义上讲,鲁迅是以散文诗的形式来思考人生,思考现实,思考革命,并通过文学来表达这种思考,这自然就呈现出一种隐晦的抽象的特征。而作者对现实对未来的思考仍然停滞于一种混沌之中,一时间无法得出一个清晰的认识,故而使得《野草》由于某种原因“技巧虽然不赖”,但表达却十分“隐晦”。这也就给我们留下了理解的困惑。   诗的第二节说:“然而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是鲁迅的精神追求,这是那个时期思想的先驱者们的共同境遇,他们都不愿在不明不暗中苟且偷生,迫切地希望找到前行道路或方向。“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是作者一时看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的愤激的选择,这是反语。在第三节,作者又说“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终于”表明“影”的最终归宿,也就是“影”的存在形式。第三节最后两句:“倘若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这里看似一个简单的句序倒置,却包含着作者独具匠心的艺术构思:“沉没”于暗夜,是“影”的无奈选择,无法躲避;“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用了一个后置的假设,强调一个时间的转换和“影”在黑夜和黎明的命运的一致性。
  从诗的第二节起,作者主要写的是“影”,而没有过多地着眼于“形”。“影”的自然存在包含两个阶段:黄昏和黎明。前一个阶段,“黑暗”“会吞并我”;后一个时期,“光明又会使我消失”:退也唯谷,进也唯谷。“影”的这种自然性与鲁迅思想上的苦闷彷徨、无路可走的情绪感受和思想认识是完全一致的。
  诗的第三节还有一句十分耐人寻味:“我姑且举灰黑的手装作喝干一杯酒,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灰黑的手”是虚写梦境中的视觉形象,与“你”(形)应有的鲜亮光彩之手相对照;而“喝干一杯酒”是告别前的壮行酒,显示出自我告别的决心和勇气,表明“影”与“形”的告别是艰难的,痛苦的,也是需要勇气的。由此一句,行文上也自然过渡到了下文,即“影”的第三重象征意义——自我解剖和自我献身。
  第三部分(第4、5节):“影”的自我解剖和无私献身
  诗的这一部分,包含两层意义。
  第一层意义,表现“影”(“我”)自我解剖。“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时,“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鲁迅向来是最严于自我解剖的。1926年11月,鲁迅在《写在<坟>的后面》一文中说:“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也在更无情地解剖自己。” “我”不能给你赠品,因为“我”只有“黑暗和虚空而已”。“黑暗”就是指“影”在思想上的消极思想和错误认识,这里就含有贬义了。就像前面所说,因作者思想的局限而一时看不到前途和光明,而产生了彷徨、沉滞、悲观、失望的心理。这就是鲁迅自言之“毒气和鬼气”。“虚空”就是空虚,精神的空虚是一种无所寄托的百无聊赖,生命的空虚便是一种无目的的茫然无措。思想上的无寄托和行为上的无目的,构成了“影”的“虚空”的核心,也是鲁迅这一时期思想上苦闷彷徨、游移无定的直接表露。
  “五四”落潮和革命阵营分化,鲁迅却仍然秉持着进化论的思想武器,无法理解和解释这种自我的消沉以至失路,茫然之中必然感到窒息。在1925年5月8日的《北京通信》中,鲁迅这样剖白:“我自己也正站在歧路上,——或者,说得较有希望些:站在十字路口。”歧路彷徨使鲁迅产生了双重的绝望:一是对黑暗的中国社会的绝望,二是对自己虚无思想的绝望。鲁迅在给许广平的信中曾反省:“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觉得惟‘黑暗和虚无’乃是‘实有’。”(《两地书》四)这里的“黑暗和虚无”,就是鲁迅研究者所认同的“毒气和鬼气”,一方面表明鲁迅因看不到出路痛苦挣扎而产生的苦闷消极思想;另一方面,黑暗和虚空也并非毫无积极意义,它表现了鲁迅勇于自我解剖的精神品质。《〈呐喊〉自序》中也有过类似的自我解剖:“至于自己,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写作本诗的同一天晚上,在《给李秉中的信》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我自己总觉得我的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我极憎恶他,想除去他,而不能。我虽然竭力遮蔽着,总还恐怕传染给别人,我之所以对于和我往来较多的人有时不免觉到悲哀者以此。”行文至此,我们已经可以清晰地感知“形”(你)在诗中的象征意义——青年。鲁迅自认为那些青年朋友和自己就如同“形”与“影”的关系一样,他不愿意将自以为苦的“黑暗和虚空”来影响充满蓬勃朝气的青年。在诗的开头鲁迅含蓄地批评了青年思想上的幼稚和认识上模糊后,这里又深入地剖析自己,避免因自己消沉苦闷而影响青年,所以“我”要离开,即使陷于更深的孤独彷徨。
  诗的第五节是第二层意义,表现鲁迅无私献身的精神。这是鲁迅作为思想的先驱者的崇高精神体现。事实上,现实中的鲁迅也经历了这样的痛苦经历和思想蜕变过程。《影的告别》里有一条贯穿全诗的线索,就是“我”(“影”)对待黑暗或虚空的态度。“我不如彷徨于无地”;“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由彷徨到沉没,渐次清晰地表达了“我”(“影”)对黑暗的态度。“我”宁可沉没于黑暗,被黑暗吞噬,也不愿意苟活于不明不暗的现实世界。“我”完全陷于黑暗,可以警示“你”——青年,乃至所有的人,使他们不再为黑暗所吞噬。进一步看,鲁迅之“沉没于黑暗”,也是别有用意的,“我自己对于苦闷的办法,是专与袭来的苦痛捣乱”(《两地书》二);自沉于黑暗,“却不过是与黑暗捣乱”(《两地书》二四)。因此,这仍然是一种积极的选择。沉没于黑暗并熟识黑暗的本质,于其中开出一条新路,这不正是真实的鲁迅走过的思想剖析、救赎及其超越之路么?
  孙玉石先生认为,诗的这一部分“包含了鲁迅的生命哲学中的两个重要命题:一个命题是,宁肯在黑暗或光明中死去,也不做一个苟且于明暗世界之间的偷生者。另一个是,宁肯独自嚼味着黑暗与虚无的痛苦,绝不让黑暗与虚空占有他所关切的别人的心地”。(《现实的与哲学的——鲁迅〈野草〉重释》,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11月第35页)由此也可以得出,“影”象征的是鲁迅这一时期复杂的思想情绪,“形”所代表的是鲁迅“所关切的别人”。“我”希望自己的黑暗和虚空的思想,不会影响到“你”——我年轻的朋友;“我”沉没于黑暗,并与黑暗进行斗争,“我”苦闷彷徨、游移无定的虚无思想,一定会随着光明的到来而驱散,并使“我”摆脱虚空,找到前行的道路。我们以为,鲁迅在刻意剖析自我的同时,甘愿自我牺牲,与黑暗斗争,希望最终能够摒弃思想上的虚无和阴暗,充分表达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对黑暗的“韧性的战斗”的精神。这是“影”的告别的最深刻、最根本的意义,即鲁迅自言之“全部哲学”思想。
  通观《影的告别》全诗,“影”的象征意蕴深刻而悠远,丰富而隽永,就像开头所引李何林的论述,“影”所表达的思想感情和象征意义都是复杂的,既包含积极的思想,也包含消极的因素,但就其根本而言,这在鲁迅思想发展过程中还是积极的、有益的,与鲁迅“为人生”,为社会,具体到本诗就是与为青年的思想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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