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生命:上海地铁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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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竞争激烈,生活空间日益窄挤,各类心理疾病逐渐增多。近半年来,上海地铁自杀事件时有发生,已引起有关部门高度重视,正在组织科技人员研制能有效阻止地铁自杀的先进防护设备。
  
  地铁自杀逐年上升,甚至比设备故障更严重地影响到了地铁正常运营
  
  从1995年7月上海地铁开通至今,上海轨道交通共发生了65起自杀性伤亡事故,其中17人被救起,48人死亡。也就是说,8年多来平均每年有8起地铁自杀性伤亡事故发生,每次事故的处理时间至少都要30分钟以上。至于刚跳进隧道就被工作人员发现并及时救起的就更多了。而去年一年中,地铁因设备故障等原因发生的30分钟以上严重晚点事故共7起,地铁自杀甚至比设备故障还要严重地影响到了地铁的正常运营。
  一位多次参加过地铁自杀事件救援工作的人士说,一起自杀事故发生后,有关人员会报警,从警察出警到他们达到现场需要一定时间,现场勘测、取证也需要一定时间。而工作人员进入狭小的隧道空间,在黑漆漆的隧道中寻找到自杀者,并在车轮下将自杀者搬移出来,都需要时间。从事发到列车能够离开出事地点,至少也要30分钟以上。又因为地铁轨道是环形的,一列列车的停滞会影响到线路上所有的运营车辆,因此受到影响的不仅是当时一列列车上的乘客,而是整条线路甚至其他轨道交通线路上的乘客。
  上海地铁现在每天客流130多万,且自杀者跳轨前没有什么迹象,地铁员工很难防范。大量乘客晚点后,聚在站台要求退票、赔偿,地铁员工只能耐心解释。进站列车急刹车,还常造成车内乘客受伤、物品破损,这个损失只能由地铁公司承担。
  2004年1月13日早晨7时15分左右,倪先生乘坐的开往江湾镇方向的地铁3号线列车行至中山公园站时,车头刚进车站就停了下来。几分钟后,倪先生搭乘的列车突然启动,却是向后倒车。倒了十几米,车辆再度停下。又过了几分钟,列车启动进了站,列车离开中山公园站时,倪先生看到有一人躺在地上,面目已被衣服盖住,身边仍有点点血迹。
  站在站台上的目击者张先生在事故发生后用手机拍下了救人的全过程。自杀者是一男子,穿咖啡色裤子,上身穿灰色夹克衫,30岁左右。被发现时已死亡。
  2003年6月1日早上6时30分,惨叫声透过列车的轰鸣声,清晰地从地铁3号线虹桥路站台下的轨道上传出,令正在站台上候车的乘客毛骨悚然。刹那间,列车下血光飞溅……一名30多岁的年轻女子纵身跳下站台,企图自杀。机警的驾驶员在发现该情况后紧急刹车,但由于惯性,列车还是从该女子左腿上碾过。目击者立即打电话报警,同时向120急救中心求援,民警和医务人员赶到后,把伤者送到第六人民医院抢救。
  经过5个多小时的抢救,伤者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双脚已经无法保住,左腿还要高位截肢。
  徐女士跳下站台轻生,导致整个地铁3号线停运了30分钟。"损失是无法估量的。"地铁公司值班室蔡先生说。上海地铁自从1995年开通以来,已经发生数起自杀事件,每次都造成整条地铁线停运和列车晚点。而每次停运和晚点后,地铁公司的工作人员都要向乘客一遍又一遍地解释原因,解释完后有些乘客能谅解,但有些乘客不能理解,要求退票或赔偿。
  蔡先生表示,地铁公司对此有苦难言,上海每天有几百万人乘坐地铁,和其他交通方式不同的是,地铁一旦发生事故,整个线路就必须停止运行,一个人的行为侵害的是地铁公司和几百万人的利益。上海市“地铁法”有明文规定,擅自跳进地铁站台的行为是违法行为,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还无法追究跳站台者的责任。看来,依法保护地铁公司和乘客的利益,还要进一步加强。
  
  严密监控突发事故,值班室将随时发出紧急刹车令
  
  2003年8月17日中午12点,发生在地铁一号线的跳轨事件引起了广大市民的关注。跳轨的女性是上海市某名牌大学的学生。事故发生在从莘庄开往人民广场的地铁入口处。据目击乘客说,一名20岁左右身穿白衣的女孩看到列车进站后,跳下站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躺在轨道中间。列车接到紧急刹车指令后,依然带着巨大的惯性向前滑行了十几米,驶过女孩身体的上方。女孩被救上来时,毫发未伤。
  来到现场,“危险!严禁跳入”的灯牌依然亮着。正值高峰时段,乘客正有序地上下车。两名保安员不断提醒候车乘客站在黄线以内。保安杜师傅说:“从莘庄到人民广场站下车的人最多,上车的人少,所以配备两个保安,对面配备6个保安,两个人要管将近180米的站台,其实很难,大多要靠乘客自觉的。”一旦发现有人跳下轨道,马上会按下安全阀。他指着一旁休息室外面墙壁上的阀们,那是一个笔记本大小的玻璃窗,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一旦遇到突发事故,保安就用手砸碎窗子,按下按钮,列车接到命令,立即紧急刹车。
  据悉,这次先发出紧急刹车命令的是人民广场站的行车值班室。来到值班室时,监视站台和列车行进动向的仪器都在紧张运行。站长宋智铭指着一台监控器说,当时我们是从这里最先发现女孩跳轨。该黑白屏幕上显示出站内乘客的候车情况,这台检测器可以从站头和站尾分段监控。
  事故发生后,站内乘警马上到现场排除问题。值班民警说,我们规定15分钟内排除事故,当天只用了8分钟,没有严重影响地铁运行。他拒绝透露女孩的具体情况。
  上海地铁有限公司客运处的高工陈先生说,该女生此次能从车轨底下余生完全是侥幸。因为地沟和轨道之间有一段距离,列车底部距离轨道也有一段距离,一个人躺在下面完全可以不被列车轧到。但是跳下轨道本身非常危险,列车进站时的速度是40公里/小时,要刹车至少需要五六秒,如果人躺在下面抬一下头,就可能一命呜呼。
  
  加强防范,地铁惨案告诫人们警惕“激情自杀”类暴力事件
  
  香港彩虹地铁站因一人跳轨,千人受累。一名涉嫌藏毒刚获保释的男子,与母亲大吵一场后离家自杀身亡,尸体压在列车底,腰身被截开一分为二。消防员为保全尸,经过三次调校列车的位置,才将残骸慢慢拉出车底包好,列车中断了1个多小时后才恢复正常运行。
  “我们正在准备像国外一些地铁那样,装上感应式的玻璃幕墙,人只要一靠近危险段,幕墙就会自动弹出,防止乘客掉下地铁。”香港地铁运营公司有关负责人说。
  除了加强科技含量,不断更新地铁设备,让自杀变得困难重重外,近年来,人们发现预防“激情自杀”、“苦闷自杀”是防止地铁暴力自杀事件升级的一大问题。
  韩国大邱地铁曾发生了一起举世震惊的纵火案,死伤数百人。被逮捕的纵火嫌疑人金大汉对纵火行为供认不讳。他认为“与其孤独的死去,不如与其他人一起死”。据报道,金大汉曾被诊断为有精神疾病,并接受过抗抑郁治疗。他还患有失语症、右半身麻痹和脑梗塞,被登记为脑疾二级残疾人。据金的家人说,他曾有多次自杀企图。
  近年来,抑郁症的发病率持续上升,一些没有得到及时有效治疗的抑郁症患者最后结局多为自杀。其中有一类患者不仅仅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做出了杀人或在公共场所实施暴力的举动。
  金大汉的所作所为是一种典型的“激情自杀”,或称“苦闷自杀”。
  韩国大邱地铁发生惨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人们为此深表悲痛。但同时,也有人会问,为什么在惨案发生以前,没有人发现金大汉的异常举动呢?我们应该从此次事件当中汲取什么样的教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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