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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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为何加了问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阿O。从演员的角度,我主要围绕以下几个“不清楚”来展开。
  首先,演出当时肯定有跳戏的时候——这时我肯定不是阿O,我只是我,一个处于跳戏状态下的我。但跳戏状态下的我就一定不是阿O么?我不清楚,所以我给标题打上了问号。比如当我在跳到一个地方突然停下的时候,有一段较长时间的停顿,我就会“灵肉分离”了,特别是我还带了面具,观众除非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是看不见面具后面我的脸到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变化,我可能张着大嘴在吸氧;累得翻白眼,偷偷扫描观众的观演状态……我就在想,难道这些不是阿O么?也许这不是剧中原本要的阿O,也许这是舞台上的另一个阿O,我的除脸部以外的其它身体部分保持着正常的应该有的角色状态,而面具后面的我却是第二个角色。
  那什么样的感觉才会达到“我是阿O”呢?当我想变成阿O,阿O也想变成我的时候,我应该才是阿O,但我依然不太确定我是否拥有过这种角色与自我之间“两厢情愿/两情相悦”的感觉,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我不太清楚,因此我再一次给题目打上了问号。
  虽然在角色设置和舞台形象上,阿O是男性,但我觉得“它”的性别其实是模糊的,可能也是因为性别反串的原因,在演出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想我要塑造一个怎样的“男性”角色,而是去诠释一种我心中阿O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是说不清道不明扽, 性别反串没有什么特别的,历史上很早就有了,女性不准登台,到后来的生角,可能就是某个女性身上具有像男性的性格和气质,而且又具有男性没有的东西,演起来可能会更丰富。
  说道面具,我要扯到下一个弄不清楚的问题:我总是感觉面具后面有自己的面具。戴上面具,脸是遮起来了,但这到底是把自己藏起来了还是把自己解放出来了?或者说,我应该把自己藏起来还是应该把自己放出来?藏和放的度在哪里?因为戴上面具的时候,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带上面具以后找不着自己了,于是就躲了起来;另一种情况是当有了面具之后,就像有了盾牌,有点像“一叶障目”,虽然面具只是遮住了大头,你却觉得做什么都没人看得見,于是把自己释放出来了。面具很奇妙,它笑着但也像是哭着,他眼珠朝右,但就算你随意走动也会被它追随。
  似乎一直在向自己发问,没说什么东西出来,但好像又只有不断对自己的提问才能解答之前的各种问,而陈述句也许并不是绝对的答案。可能当我给这个命题打上句号的时候,我反而演不出无论是阿O了,因此,内心不断生疑,才会显示出生命力存在的重要性。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标题。表面上看起来,“我”、“阿O”两个词的定义是确定的,“我”就是我自己,“阿O”就是《阿O一家》中那个一家之主的角色。但是,“我”真的就是我么?“阿O”就真的只是那个阿O么?“我是谁”这是千古谜题啊,我哪能弄明白,我能想到这个问题就已经不错了好吗。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阿O是谁,阿O是我心中的那个阿O么,因为最后会发现,当我提出这么多扯淡的问题之后,最终回到了一个点——我是我,阿O是阿O,我也是阿O,阿O也就是我,无论有多少个我,无论有多少个阿O,我还是我和阿O,阿O也依然阿O和我。
  我现在讲到这里,连我自己都会想我思想这么混乱跳个屁啊?但是,真正表演的时候我不会想这么多,我是凭直觉去跳的,我是在事后思考的时候,我才明白在演出当下,刚才这么多的疑问其实都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而我是用我的瞬间的直觉去解决了这些蠢蠢的问题,只是当时我没有发现罢了。而正是当时这些没有具体以文字语言呈现出来的想法,促使我有更丰富的表现角色的欲望。
  其实排练的时候我很少能够感觉到自己是阿O,真正变成阿O的时候确实是演出的时候,大概这就是舞台才能给与的能量把,感觉甚爽,希望有机会能再演出,找出更多新的可能。
  (作者单位:北京舞蹈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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