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秩序往往从搅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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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 Order Comes out of a Mess
  喜欢撒夫人
  有人说他强悍、偏执、激进,视他为“要速度规模不要命”的草莽之徒;也有人说他直率、诚信、谨慎、保守,值得信赖。毋庸置疑的是,他已经逐渐成为新生代的商业领袖之一,他就是京东商城CEO刘强东。
  在中国电商起步伊始,刘强东彪悍狂野的价格战,以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成为了中国互联网业的“坏孩子”。今年春节后,他又在电商业内抛出一枚“炸弹”——融了7亿美金。凭借四轮高达23亿美元的巨额融资,刘强东率领京东一路狂奔,在超越新蛋、当当、卓越后,直逼阿里巴巴。
  尽管被很多人视作行业搅局者,刘强东似乎毫不在意,他喜欢撒切尔夫人的强硬,在他看来,一个优秀的领导人,必须是做了大多数人看不到、想不到的事情,“要坚持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取悦于很多人。”他说。
  2012年的“8·15电商大战”,让刘强东成为业内“公敌”。事实上,他的“野蛮”和“主意正”,在上学期间就有体现。
  信任不等于不管理
  1973年,刘强东出生于江苏宿迁。父母常年出海讨生活,他习惯了从小自己拿主意。高考时,他舍弃清华大学物理系,瞒着父母填报了人民大学社会学专业。原因是听一位老师说,这个专业将来可以从政。入学后不久,一位师兄告诉他,社会学与从政无关,而且就业状况一般,这让刘强东倍感迷茫。既然当不了官,那就经商吧。
  第一桶金是他大学里攒出来的。大一时,他帮人手抄信封,3分钱一张;大二,他从批发市场以二五折购进精装书,去写字楼推销,同时一直给学校机房打工,自学编程;大三,他每天骑自行车去门头沟一家单位实习程序员,并依靠自己会写程序的专长,参与到一些政府和农村的信息化建设项目中,赚到十几万元,摇身成为当时学校里最有钱的学生之一。
  十几万元,在上世纪90年代堪称不菲,但刘强东并不满足,拿着这笔钱,他又从亲朋好友手里借到十几万,盘下中关村附近一个饭馆,自己当了小老板。带着理想主义精神创业的他,由于过分信任员工,饭馆的管理一塌糊涂,不到一年,原本盈利的饭店赔得一干二净。背上的债务让他不得不将创业梦暂时搁置。由此他得到一個教训:“对员工一定要信任,但信任不等于没有管理。”
  进军互联网业
  毕业后,刘强东进入一家外资企业,并利用轮岗将公司电脑信息化、物流、采购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两年后,外债还清,他再次选择创业,并给自己的公司起了个时尚的名字“京东多媒体”,实际是在中关村站柜台卖电脑配件。据说,他当时的女朋友名字中有个京字,加上他的东,这是京东的由来。
  他当时的梦想是在全国建立IT连锁卖场。一场非典,改变了刘强东的人生轨迹。“非典”让中关村汹涌的人流消退,刘强东不得不关店歇业,利用互联网方式处理存货。这时候,京东网站上的小论坛成为根据地,公司没钱给论坛请管理员,刘强东就亲自上阵当版主。他每隔一个小时会回复一些客户评论。当“非典”得到控制,京东线下业务恢复正常的时候,刘强东却被线上业务发展的速度深深击中。
  2004年岁末,他深思熟虑,关掉了为其提供95%利润的实体店,专心做电子商务。当时,公司只有3个人,产品共98种。
  那几年,随着业务量的增大,最让他闹心的是物流。“每次看到用户投诉,对我都是一种煎熬。”京东三次融资近2亿美元,起码有一半用来改善物流、客服、售后的服务能力。
  也许是开饭馆时得到了教训,刘强东对京东内部成本控制得很严,大到物流配送,小到办公用纸都有明确要求。例如,经过精心计算,每个配送员每天负责46-70件货物能实现最优配送成本,纸张双面打印能节省50%的办公用纸等。他的办公室里,灯具是节能的,空调是低氟环保的。
  坚持自己最重要
  在中国电商界,刘强东有诸多绰号,如“搅局者”、“价格杀手”,“电商007”,还有“打不死的小强”。江湖上的这些名声,与他的价格突袭战直接相关。当时,他通过私人微博宣布:三年内,京东大家电零毛利,并承诺比国美苏宁等竞争对手便宜10%以上。此战撼动中国电商江山,刘强东霸气大露。
  “如果你觉得一场商战不可避免,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地激怒对方,不要无谓地耗着。耗着对任何一方都不是好事。要想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就得用最能激怒对方的语言!”对当时的宣战方式,刘强东事后曾经这样评述。
  作为电商大佬,刘强东在公司里有着说一不二的专属权力,虽然他本心并不想这样。“没人敢质疑我是我近几年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我没有做到这一点。这是风险,如果我的决策有问题,连核心团队也不敢提出来,那就是严重的问题。你问如何造成的?可能是因为我以前过于强势吧。但是,一个创业者,不强势不行。宁肯让一个CEO犯错误,也不能容忍一个庞大的团队不做决策。 在战略问题上,我很强势。我不觉得战略方向是讨论出来的。我不会按照民主原则,用投票来决策。”
  这段话让人依稀看见两个刘强东:左边是身为企业家的京东大佬、一个专制的管理者,右面是一个受过现代民主意识熏陶的社会学毕业生。两个版本,同是真身,矛盾地存于一体。有电商同行说,老刘有很强的控制欲,任何合作,都必须有京东控股为前提。也许这也是京东成功的原因之一。
  2013胡润IT富豪榜已经出台,刘强东是前50名中最年轻的富豪,有人问经验,他还是那句话,“无非就是坚持,看准路子,坚持一辈子。”W
  责编 / 王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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