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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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门罗 加拿大女作家。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以短篇小说闻名全球,入选美国《时代周刊》“世界100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她将总督奖、吉勒奖、英联邦作家奖以及全美书评人协会奖等收入囊中。被誉为 “当代最伟大的短篇小说家”。主妇气息 如果不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打扰,爱丽丝·门罗和她生活的小镇安大略省克林顿镇本该就这样清静下去。直到10月10日瑞典文学院宣布,他们要把今年的文学奖颁给这位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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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 23日,爱丽丝 ·门罗在多伦多。
但是多年后回忆起来,爱丽丝·门罗承认,那确实是“一种绝望,绝望的竞赛”。在《巴黎评论》的那次长篇采访中,她坦言第一次婚姻对她的意义—她当时像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女孩子,结婚压力那么大,所有人都在烦你,于是你想,好吧,赶紧结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然后,“我就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我的人生才算真正开始。”某种程度上,“我结婚就是为了写作,为了能够安顿下来,让注意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她回忆起大女儿两岁时,有一次走到桌子前,而她正在打字,于是她用一只手把女儿赶开,而另一只手还在打。“那时候我的野心比现在多得多。我现在传统得多。有时我想起那个年轻女人—她真是冷酷啊。”
尽管如此,三十岁之前,门罗没有写出过太多让自己满意的作品。“我在小说里写了很多的老处女”,她自嘲地回忆,“尽管我早早结婚,有时我想,我心里可能就住了一个老处女。”有时她反省自己,是否会因为早年的贫穷,而对现在所处的阶层抱有太多的敌意?在她的一篇小说《女孩和女人的生活》里,她写了一对母女,保持着一触即发的紧张关系,从乡下试图搬去城里生活。小时候,当爱丽丝·门罗她们家还在乡下养狐狸时,她的姨妈就住在城里,过着那种会邀请女士们来参加午餐聚会的生活。有一年母亲带着门罗,搬到城里,试图融入那个圈子,但是她们失败了。她的第一任丈夫詹姆来自多伦多附近的一个城市,生在富裕的中产阶层地区,当地所有的男人都在多伦多上班,而且是专业人士。“我们认识的时候,他们的思维方式对我来说有趣得要命。但我猜,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那个阶层有太多的敌意,以至于没能更了解他们。”她可能有些左倾,沉浸于美国南部作家的作品—弗兰纳里·奥康纳、卡森·麦卡勒斯,她们和她一样,心永远锁在荒唐的小镇上,写着乡下人,写着那种和世界的主流节奏格格不入的奇怪而边缘化的生活。
完美的简单
追寻爱丽丝·门罗写作的真正开端是件有趣的事情。它和她的现任丈夫、地理学家格里·弗兰密林有关。爱丽丝·门罗曾对《巴黎评论》的记者珍妮·麦克克鲁奇讲述这个故事:
“我大学时代就认识格里了。他是高年级生,我是新生,他是二战后的退伍军人,我们之间有七岁的差距,那时候我十八岁,极度迷恋他。不过他没有注意到我。他那时候注意的是另外一些人。那个大学很小,所以你会认识每个人,格里当时属于一个我们称为“波西米亚人”的小团体,他们给文学杂志写诗什么的,他们是危险的,醉酒,还闹事。我写第一篇小说时,计划的一部分就是—我可以把手稿拿给他看了,然后我们聊天,他会爱上我,事情会这样开始。结果我把手稿给他的时候,他说,‘约翰·卡尔恩是编辑,他在走廊那头’,就完了。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交往。”
他们再续前缘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中间格里给门罗写过一封信,是门罗收到的第一封粉丝来信,“通篇在谈我的小说,但完全没有说到我。”门罗对这封信没有做任何回应,她大概希望保有更多幻想。再后来,她搬回了安大略的克林顿,回到小镇—她熟悉的地方。而他在广播里听到她的声音,他们终于开始约会了。
现在,爱丽丝·门罗和她的丈夫住在克林顿镇上格里母亲留下的房子里,他们感到再也不需要离开了。弗吉尼亚·伍尔夫说过写作的女人需要一间自己的屋子,门罗却不这么看。她写过一个叫《办公室》的短篇:一个女人为了写作租了间屋子,结果被房东不停地干扰。她自己在澳大利亚昆士兰担任过驻校作家,对方配了一间面朝大海的时髦办公室给她,“我有大把的时间在那里,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她需要的就是一座安大略的小镇。比如这里,克林顿。镇上有座小图书馆,但不太像样,像样一点的在五十公里外的另一座镇上。但门罗明白,这里的风景对于她而言太过重要,她的写作是根植于此的。“我无法以同样的感情再拥有其他任何一片风景,一个乡村,一个湖泊或是一个小镇。我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永远不会离开了。”
只要生活在安大略—爱丽丝·门罗坦言,她就不会遇到寻找素材方面的麻烦。“我等着它们出现,”她说,“它们总会出现的,如何去处理汹涌而来的题材才是我的问题。”
爱丽丝·门罗对她的写作兼具着敬畏和自信。“某种程度上,我的自信源自我的愚钝,还因为,我离主流文学那么远。”她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没有意识到女人不像男人那样容易成为作家,对阶层较低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小镇,在那里,连个真正的读书人都遇不到—你为了要写下去,必须认定自己拥有罕见的天赋。而她的敬畏存在于她的简单里:一种完美的简单,是经过了很多年的反复打磨才能掌握的简单。
“她让角色超越时间,读者意识不到时间流逝,事情已经过去了,角色也被改变了。”英国作家朱利安·巴恩斯评价门罗:这是她罕见的能力和神秘的天赋。他也曾尝试像她这样写一次,毫不意外地失败了,“我很高兴,因为没有人可以像了不起的爱丽丝·门罗这样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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