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马2, 猪猪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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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提到南非的一位新闻人物,南非国大党青年会的主席猪猪。他在国大党训诫听证会上的命运究竟如何?一个多月后果然有了分解。11月10日那天早上10点,无数人打开车子中的收音机,公司里也有不少人将电脑调到广播台上,聆听对猪猪的宣判(因为他一直呼唤“矿业资源国有化”,所以,他的惩戒结果,对矿业公司来说更为重要)。这种全国静听的态势,让人想到五年半前,法庭宣判祖马涉嫌强奸罪的审判结果的那天。
  其实,在听证会宣布结果之前两周,总统祖马与猪猪已经过了一招。
  10月27日,猪猪准备已久的为期两天的“经济自由大游行”正式开始。 猪猪曾经事先警告过公众:这个游行将集二十万之众,将创造历史,将被载入南非史册。然而,原定早上10点出发的游行,到了中午12点集中到五千来人。游行线路是从约堡老城中心的矿业委员会开始,经过山敦的约堡证券交易所,再向北“进攻”首都比陀,当晚还要在沿途安营扎寨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到达比陀的国会大厦。猪猪后来自称他全程步行走完,他借曼德拉自传《漫漫自由路》之书名,称这次游行是“通往经济自由的漫漫自由路”。
  那天,下午3点多钟,我从外面开完会回公司,路上被全副武装的警察阻断了去路,因为游行队伍将要走过。与其绕道别处,还不如看看热闹,于是,我就将车停在路边加油站,在那里等待游行队伍。人未到,声先来,远远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欢呼声,歌唱声。渐渐就出现了以黄色和绿色为主的游行队伍,高举的标语上有的写着“黑人对黑人的种族隔离”、“贪污与腐败”、“我们不喜欢祖马”等字样。南非人的革命传统有一个特色,就是Toi Toi,意思就是边走边唱边舞,膝盖抬得很高,这是舞步,也是武步,身体左右摇摆,口中放声高歌,唱国歌唱世界杯的歌曲唱任何革命歌曲都行,手上所持的牌子棍子树枝要上下挥舞,增加气势。
  猪猪站在大卡车上对着众人招手致意,他身穿印着曼德拉头像的黄色 T 恤衫,头戴如同切格瓦拉般的贝雷帽,虽然这顶帽子与他肥头大耳的形象很不般配,而且炎热的夏天让他大汗淋漓。
  然而,在猪猪大游行之前三天,祖马总统已经先抢占了媒体风头。24日,他突然召集新闻发布会,宣布对内阁进行重组,嚓嚓嚓三刀,砍下内阁中的联合行政与传统事务部部长Sicelo Shiceka,公共工程部部长Gwen Mahlangu-Nkabinde,并对南非警署委员长 Bheki Cele进行停职调查。这三位的罪状都是涉嫌贪污,而且都是民愤已久的人物。祖马此举当然获得好评如潮,与猪猪温吞水般的游行相比,报纸早已准备好了通栏标题“祖马1,猪猪0”,祖马小胜一局。
  让我们再回到训诫听证会的结果上:听证会没有放猪猪一码,而且惩罚也可谓严重,“暂停党籍,察看五年”。
  猪猪没有出席听证会,但是,他的律师在场。可能猪猪自己也在家里听收音机吧。不到中午,猪猪就传了话出来:第一,对他的这种惩罚是非常不公平的,是某些人的阴谋诡计,存心要把他搞掉;第二,对这个宣判他一定是要上诉的,他要上诉到国大党的执行委员会,要上诉到国大党明年在玛让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上;第三,他的血管里流着黑黄绿三色血液,他绝对不会离开国大党另起炉灶;第四,他不在乎是否有党籍,他生是非国大的人,死是非国大的鬼,没有人能把他的心从国大党中开除;第五,他仍然是位为了经济的自由而奋斗的斗士,他不会放弃,他会永远战斗到底!
  当然,以上几点是我替猪猪归纳的,猪猪虽然很会在群众集会上煽动民情,但是,他的逻辑思维并不那么清晰,仍需有人为他归纳才行。以后几天,他抛头露面接受记者采访,为自己拉拢实力。然而,他也知道,他的政治生涯是大势已去,每次看到他肥头大脑的形象,我都会觉得用“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来形容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姜还是老的辣,到底还是祖马厉害。祖马轻轻松松以2比0击败了猪猪,更确切地说:裁判给猪猪亮出的是超级红牌警告,猪猪已经被赶出了赛场,不再有比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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