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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的杆儿,溥杰的尖儿,舒同的圈儿,南阳的弯儿”——书法界里这句话流传甚广,其中的“南阳”就是本文的主人公:米南阳。
米南阳,著名书法家,曾经8次荣获国际书法金奖;北宋四大书法家米芾的第27代世孙。自幼出生于书法世家,启蒙于耳染目濡,获益于家教嫡传,成才之路甚为得天独厚。他酷爱文学、历史、书法、绘画、京剧、评剧、曲艺、厨艺,养成了多才多艺的艺术风格,严肃进取的工作作风,至真至诚的为人准则。书画博采众长、推陈出新,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在我国书画界产生了很大影响。
“古有米南宫,今有米南阳”。米南阳为人敦厚纯朴,待人真诚热情,既没少壮得志的倨傲,也无自命不凡的浅薄。他的书法艺术如朝日之初出、春光之烂漫、诗家之清景,正当人生方兴未艾之时,他淡泊名利,平易近人,书品、人品相得益彰。
严父“激将”出全才
说到今日的米南阳,就不得不提到他的父亲。米南阳的父亲不但在书法方面很有造诣,而且精通中医、武术等,他常说:“只有学不到的,没有用不着的。”米南阳和兄弟们从小就要学武术、书法、京剧、中医,“一个都不能少”。五岁多还不认字就要背医书,还要一口气背下来,喘口气都不行,每天早上还要翻跟头、弯腰、劈叉。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他还能把《针灸大成》从头背到尾,包括小字注解在内。“文革”期间演的样板戏,《龙江颂》里有一幕戏要求演员在24厘米见方的范围内连做13至15个小翻,当时没人能做,请米南阳“救场”,他一口气做了33个。“文革”中背“老三篇”,米南阳到现在还背得一字不错,因为他是用评剧的马派唱腔给“老三篇”配了曲,给《沁园春·雪》配的是单弦。他还现场表演背诵中医医书和唱“老三篇”,赢得观众阵阵笑声和掌声。
小时候兄弟们都要临帖,只有他不准学。父亲说:“你不是这块料,敢动笔我就往死里打你!”他只好每天看其他人临帖,越看越羡慕,心痒得不行。忽然有一天父亲问:“你想不想写?想就去写吧。”米南阳马上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到书桌前,提起笔就写,那种豪放、苍劲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后来父亲才说是故意给他用“激将法”,就是要让他憋这一股劲。
米南阳很有表演天赋,能维妙维肖地模仿别人的音容笑貌;他的语言幽默风趣,时不常蹦出个“彩儿”,与他谈话实在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仿佛在听单口相声。说起来米南阳还真得到过相声表演艺术大师侯宝林的点拨,那时他11岁。当年他学说侯先生的名段《夜行记》,侯先生看后提了几点意见,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艺术创作不能盲目模仿,要有创新。《夜行记》里有一句原词是关于抽烟的。侯先生说:“你小小年纪也不抽烟,用原词就不合适,就该把词改一改,不能盲目照搬。”提起往事,米南阳记忆犹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不过,米南阳最爱的还是书法,学到的所有东西贯穿起来,都是为书法服务。比如他喜欢拉京胡,因为京胡的握弓方法跟书法握笔是一样的。拉一段京胡,手腕就活动开了,写起字来就格外自如。
他的书法创作既有自由奔放的情态,又有震荡的笔墨情趣,给人以奋发向上的时代感和超然美妙的艺术享受。经过几十年的潜心研究逐步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一代画坛巨擘李可染生前赞南阳书法:“有金铁之刚硬,如烟云之飘渺”。李政道博士赞颂他的字:“笔意劲古,点化泼发,纵横如意,神采动荡”。日本书法家说:“米南阳的字会说话”。

几度耕耘追华年
米南阳不仅工诗文、长绘画、善治印,而且懂中医,是京剧票友,还会写相声、唱单弦。无论谈及哪个行当,他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米南阳5岁练字,13岁的时候米南阳就开始给店铺写匾,第一块写的是“祥茂斋”。当时还发生了一件趣事,有位40多岁的先生看了匾,打听着找到米家,正遇到米南阳的父亲,以为他就是写匾的人,攀谈之后求赐墨宝。米南阳的父亲欣然提笔,落款时才知道弄错了人,这位先生成了米家几十年的好朋友。“文革”后,米南阳又为王府井有名的淮扬菜馆五芳斋写了匾,颇为轰动,五芳斋甚至请了三个老工人来专门护匾。米南阳的父亲也很满意,去看了几次,说这三个字“站住脚了”。但他要米南阳以后别再多写,米南阳的外祖父姓侯,字也写得好,有个外号叫“满街侯”,意思是写的匾满街都是。米南阳的父亲不准他多写匾,就是怕他染上匠气。
青年时期的米南阳还有一个失去七年又追回七年的故事。他曾经因为写字在“文革”中“蒙罪”,被远送新疆劳改七年,其间历经十一次大难不死,钻研书法艺术更无从谈起。“文革”后回到北京,因书法水平没有长进受到一名长辈批评,此后在家闭门七年苦心钻研书法,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米南阳法古今圣手,采众家之秘,师造化之灵,兼收并蓄,大胆创新,追求清隽的格调,用笔、结体、章法力求风姿多变,转意迭出,气韵生动,雄浑豪放,率真拙朴,酣畅潇洒。
学书法要多读、多悟、多写,最重要的就是要“多悟”。书帖那么多,临谁的好呢?米南阳认为可以专攻一家,兼蓄百家,最后要自成一家。当年父亲给他“留作业”,用三个月的时间专临前后出师表,拿最好的回来看,不行的话还要重新来,然后再临《兰亭序》等等。“煮千家米,成一锅饭”,最后形成自己的风格。米南阳说:“吃别人嚼过的馍不香,反加一点恶心。”醋和青梅、青杏都很酸,但酸味都不一样,这就是“味外之味”,书法要追求的就是这个。
人書如一、人画一体
米南阳的书法以真书为基点,上溯篆隶、下追行草,用笔、结体、章法力求多变,清新隽永,雄浑豪放,气韵生动,兼有米芾的苍老劲健、纵逸不拘和黄庭坚的内紧外松、收放自如,然更多自我独创的率真拙朴和酣畅淋漓。曾得益于李可染、何海霞、赵朴初、启功、董寿平等,并凭着浓厚的兴趣遨游在书画、篆刻和中国传统的京剧、相声等艺术海洋中。他说,笔势的好坏如同说相声的声调处理,该纵笔势的时候就要尽势去纵,这样既有利于整幅作品的章法布局,又可最大限度地挥发出书家的情怀,达到书法技巧之外的以情动人之境界。
米南阳艺博情真、豪爽劲健,又每每在情起兴浓之际同时挥洒左右笔,左奇崛、右老道地书写其胸间的万丈豪情。他于不经意间创作出了许多天成妙笔———以书法美术体书写《米老鼠与唐老鸦》的片名,那一条长长弯出的老鼠尾巴让小朋友们过目不忘;草书大字“佛”,左边单立人偏旁的一撇可谓神来之笔,极似一个跪拜在观音像前的拜者;书写“和”字,起笔妙出和平鸽,如今仅此“和”字就在众多的公共场所广为流传,成为人们期望和平美好的最好表达之一……
米南阳在国内外多次成功举办个人书画展。作品先后作为国礼赠送国际友人,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佐藤荣作、中曾根康弘、羽田孜以及韩国总统金大中等。米南阳先生的作品在日本颇受欢迎,曾以一幅《精气神》荣获东邦书展最高荣誉奖,而后五连冠夺得国际书法金奖。并在1995年获特邀名家精品华人艺术作品大展金奖,1996年获《祖国万岁》书法金奖,1997年获两岸三地书法金奖。2002年被评为《成功之星》光荣称号,2003年获中国书画印研究院书法艺术博士学位,受聘为北京大学书法艺术学院教授。相继入选《世界名人录》、《中国古今书画家大辞典》、《跨世纪世界书画名家大典》、《国际现代书画名家教授大辞典》、《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中国当代篆刻家辞典》等典籍。他的作品被文化部艺术品质部艺术等级评为特一级。两年前,北京市文化局局长于长江率团访日,一行十几位。书画展上,米南阳一幅字画当场拍卖480万日元,约合50万元人民币,全团人的出访费用绰绰有余。

米南阳为别人作字有求必应,但也有例外之时。他的朋友柯受良飞跃黄河时邀请他到场助兴,当场书写了“飞黄腾达”四字,以劝飞跃黄河腾起顺达”之意,一位富商出高价请米先生也写这四个字却遭到婉拒。
“诗品书品画品人品至上,文气才气灵气骨气当先”是米南阳倾心追求的至高境界。骨气,是米南阳处事、做人最根本的品格。米南阳有一句名言,叫做“在大人物面前我不小,在小人物面前我不大”。这既是他的座右铭,又是他为人的准则。米先生心胸坦荡,性情豪爽率真,为人谦恭至诚,淡泊名利。他平易近人,好交友,几十年来与国家领导人、外国国家元首和政要以及名界知名人士交往甚多,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不应有的失态,也没有在别人面前得意忘形;米先生在国际、国内书画展中获得过无数大奖,他的头衔甚多,并没有在人前显贵;他对待普通朋友一视同仁、有求必应;他热心公益事业,积极参加各种公益活动。1996年元月,他获得了由中共中央统战部推荐、中国公益事业促进会颁发的“公益楷模”牌匾。米南阳的人品,正象他自己书写的对联那样,“诗品、书品、画品,人品至上,文气、才骨、灵气、骨气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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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南阳,1946年生于湖北襄樊,中国著名书法家,中国国际书画研究院研究员,中央书画院院士。现任中国书法艺术研究院副院长、香港东方艺术中心创作委员会委员、中国东方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海联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副董事长兼学术委员会主席、日本教育书道联盟名誉顾问、卧龙书画院院长、神州大学艺术系客座教授、中国国际展览中心艺术顾问等职。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拍摄专题影片《书法家米南阳》,米南阳巨型雕像在湖北荆门“华夏艺术家之林”落成。2005年被世界杰出华人总会授予“世界杰出华人贡献奖”;被中国公益事业促进会授予“公益楷模”称号。